鬼金羊见何辰泽仍旧不吭不响,垂眼冷笑一声,双目瞳仁眼白瞬时相融成一片墨黑,顺着眼尾裂纹状蔓延至面颊,他扬手唤来一只报丧鸟,乌鸟停在他腕部将喙猛的刺入鬼金羊掌心,衔出一条拖有长尾的赤虫。
继而鬼金羊手掌上托放飞那鸟,报丧鸟腾空盘旋半晌向着禹桓的方向飞去。
何辰泽眼睛盯着鬼金羊掌心的血洞,那里黑线红血交叉错杂,如同编织般将伤口渐渐填了起来。
他顺着鸟飞的轨迹不疾不徐地仰头,报丧鸟翅膀张合时细绒散入草林,凡是羽翎触及处万灵衰枯。何辰泽在它即将消失在视线外时缓缓抬手,虚虚地空握一下,明光轻乍后报丧鸟已经折了颈被他攥在了掌心。
身旁传来鼓掌声,何辰泽皱着眉看着本衔在鸟喙中的赤虫不及反应间已挣出来扎入自己的尾指,进入后即刻同血肉相融,整个尾指都变成血红色。
☆、第十一章
“我是杀不了你,但不代表我不敢动你。”
鬼金羊瞳孔眼白重新分明,他耳尖微动,听到一步步渐近的声响。何辰泽显然也听到了,双臂一抖将手隐入袖内。
“这就是那个人?”
鬼金羊好奇地探头看向禹桓正走来的巷口,转眼就毫无介怀地同何辰泽说话。
何辰泽也扭头神色严肃地看着那个巷口,强自压下手指处不可忽视的阵阵钝痛。
鬼金羊见他神色笑着说:“不用这么紧张,我还不至于和区区凡人计较。”
何辰泽冷哼一声,依旧没有回他。
两人各自心知肚明,何辰泽明白鬼金羊的报丧鸟是确确实实冲着禹桓去的,而鬼金羊也明白,何辰泽绝不会让自己得手。
所以他才舍得用那长尾的赤虫,鬼金羊是疾厄之身,血肉带瘟,那虫被他用血饲肉食养了百年,对付一个禹桓也未免太过大材小用,用在何辰泽身上才是真真正正的合适。
禹桓身影由远及近映入二人眼中,他在几十米外顿住脚步,自以为能躲过二人匿在坍倒的墙后。
鬼金羊凝神思索半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禹桓藏身的地方。几步就行到了禹桓面前,眉眼堆笑面seyou善地问他。
“你是怎么知道在这里的?”
“他是奉常。”
虽然同是凶煞,可一位是舆鬼而令一位却尊为斗神,若真打起来,角木蛟十步之内便能取鬼金羊性命。
何辰泽知道鬼金羊不敢动禹桓,所以也只是慢慢踱过来,双手背在身后施施然应他的话。
“是吗。”
鬼金羊配合地恍然大悟似的点头,又回过身冲着何辰泽行了一饯别礼,笑的阴邪。
“这虫不是什么可怕之物,想来大人也未曾有过瘟苦,倒不妨也是一种新经历。”
他话里最后几个字是散在空中的,鬼金羊说时身影渐化作一团絮状白雾,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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