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禹桓正在水里涮着布绸,听到何辰泽说话就仰着头看他。
“现在是咱们。”
“……你们。”
“这不算麻烦,是你以前投机取巧太多。”
何辰泽不置可否,看见自己手已经被拭干净了,就想借着这残留的水帮禹桓擦脸。
结果又是给晕开了,一小点晕成一大片,尴尬的何辰泽抬起的手半天没能放下去。
“做人其实挺好的,比当神仙有乐趣。”
“你又没当过神仙。”
“可你当过,从你身上看出来的。”
禹桓将脸上的墨一把抹掉,从头至尾打量了何辰泽一圈,除了衣服其他都擦干净了。
于是他满意的站起来,拍拍手。
“换身衣裳,我重新给你磨墨。”
恰时听到门环扣响,两人对视一眼,何辰泽熟练的回到屋内把门关好。
禹桓去开门时看到人影闪过,藏在了门后。
见来者这副模样就能猜出一二,禹桓轻敲着门扉,容她嬉闹。
门后缓缓探出来一个小发髻,紧接着露出来一双圆杏眼,瞳仁黑的发亮。
禹桓对她来此倒是惊诧,关于她是怎么从家跑出来和怎么知道这里的一时间不知道该问哪一个问题。
来者冲着他嘿嘿一笑,笑时绾好的青丝顺纤细脖颈滑下,折着冬阳光芒。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灵巧闪身绕过禹桓钻进府里。
“白苓?”
江白苓驻足回身,笑意盎然:“你是不是偷偷藏了个神仙哥哥?”
“什、什么?”
她娴熟的从碎石阶一路小跑,余光瞥见院内白梅,推门进屋。
禹桓知道这姑娘从小就机灵的很,想来应该是听到自己回来却不归家就起了疑心,对家父撒娇耍赖软磨硬泡了几天,好不容易一得到消息后接着转头就跑过来了。
所以也没再制止她进屋,跟在她身后一路走着,还想看她见到何辰泽时个是什么模样。
江白苓停在堂前,对着禹桓挨个房间指着问,在看到身后禹桓在第三间厢房点头后放轻脚步敲响房门。
“进来。”
厢房内传来何辰泽的声音,禹桓在堂内听见,知道何辰泽以为敲门的是自己。
江白苓进屋前还挺紧张,用手捏捏自己头上发髻,低头整整衣折,怯怯地开门探个头进去。
开门时何辰泽正盘腿坐在塌上,手指细长骨节清晰正把玩着一枚墨石,墨石上有金纹,纹的是栖鸟图。
因为他刚来也没备置衣裳,就先换上了禹桓的。
这可是禹桓为他挑拣半天,最终选出的一身银绣深色长衫,衬着白素内亵。
这件外衫胸前盘鹤,踏云寻雾,收窄宽袖的银扣尽数扣上后,每枚之间有细链相连,最后再虚虚的在腕口盘上一圈。
禹桓身量骨架比何辰泽窄一些,所以换上后勾勒出何辰泽的身形如刀刻般。
这身华服禹桓一直没穿过,觉得太过繁琐,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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