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惧怕的恶心感并没有出现,而从身体上传来的酥麻感迫使少年本就漂亮的面容带了一份润色,他的瞳孔也随着男人的动作变得湿润,泪水沾在漂亮的睫毛上,半眯不眯,神情却是呆滞的。
透明的液体从口角滑落,如一条小蛇慢吞吞地探入少年的衣襟。
强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将金色发丝的少年压在墙上,他偏头的动作温柔得像一只索取血液的贵族。他闭着眼睛,利用身体的角度将怀里漂亮的人挡去了大部分。
雨还在下,甚至带着比之前还要稠密的缠绵。从小巷里传来一声闷哼,这很长时间的吻才被迫结束。
男人稍稍放松对少年双手的钳制,鼻尖的那抹栀子香气被雨和距离冲淡了一些,他退出少年微凉又馨甜的地盘,牵扯出一丝银线,他睁开眼睛。半眯着看对方不太整合的模样。
少年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的面色带着平常从不曾看到过的一丝红润。少年的神情还没有回过来,深蓝色的瞳孔湿润而迷茫,睫毛带着主人的猝不及防一起轻颤,他一头金发很散乱,从口角落下的几缕银丝依然挂着,对方的衣衫因为他的动作而有些凌乱,领口的口子散开,露出他精致的锁骨和微微鼓动的喉结。
梁仟将手上的力度缩小了,他把少年的手从头顶拿下放开,少年反射性地抓住身后的墙壁,有些发软地靠着。梁仟眼底闪过深深的愉悦,他还是弯着腰减小两人的身高差距。
他笑了,往常一直没有表情的面容此刻带了一些恶劣,他将头凑近少年的颈部,一只手插在衣兜里,一只手撩开少年缠绵的金发,凑近他耳畔轻轻咬了一下对方的耳垂,声音带着腻死人的温柔和沉重的沙哑。
“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话了,真的……很不爽。”梁仟的瞳孔里染了一分自己都不是很懂的情.色,他注视着戏柠舟那妖异的面孔,心里的狂跳还是出卖了他的紧张,但男人好不退缩道,“听话,嗯?”
戏柠舟被他颇有威胁意味的话给彻底清醒,他偏过头去,还全身僵硬无力着,感受男人帮他抹去口涎时指腹上的老茧和酥麻。
在今天之前,他绝对不会认为自己也有被事态震惊到懵圈很久的情况。
他也绝对不会认为,为人两世没有谈过一场恋爱的初吻会被人强行夺取。
更不会认为……
戏柠舟那双瞳孔回神之后的清澈和阴沉也跟着回来了,他看着梁仟的面容陷入了深深的复杂之中。如果说这只是一场报复性的“惩罚”,但是男人眼里的感情和动作丝毫不假,如果说这是因为……
不管是哪一种理由,都打破了戏柠舟之前构造起来的认知——那份不可能成立的假设,或许会被推翻。
从前戏柠舟以为梁仟吸引他的只是他如何也无法得到的“正直”,以为梁仟会因为他的“见死不救”而愤怒,以为梁仟会对他这样的人“极度厌恶”,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做出这样的行为,没有一丝慌乱,也没有一丝紧张或者害怕,就连现在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不慌不忙地帮他整理衣衫。
或许他对梁仟的认识还是太少了。
梁仟对他的吸引力大概不光是所谓……正直。
想起男人眼睛里的偏执——也对,一个过于正直的人就像西婪一样,不也就意味着极度的偏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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叼根烟/
猝不及防给你们塞口狗粮……
【哎,终于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