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朋友证明书?
司莹莹表示她没有那玩意儿。
“对不起,我们医院不能随意透露病人的消息给陌生人。”
司莹莹的手狠狠锤了一下柜台,“我真的认识布七儿,我和她是校友,是舍友,都同吃同住快四年了,我真的不是什么可疑人物。”
“没有证明,一切免谈。”
司莹莹恨恨地咬了咬牙,这肥猪,待会儿干了她?
“证明?怎么证明?”大庭广众之下,司莹莹决定忍忍先。
“你可以给病人打个电话。”
哎呀,对了,可以打电话啊!
司莹莹抱歉一笑,拿出手机,无人接听。
“呵呵。”
司莹莹也想来一声【呵呵】。
双方陷入苦战,彼此间剑拔弩张,差一点点星火便可开战。
徐赪萱站着看了一会儿,她认出了那边的那个小姑娘,她确实是七七的舍友,她在七七的手机里见过她们的合照。而且七七现在名声不好,她还能过来看布七儿,实属难得,她帮一帮无事。
徐赪萱走了过去,“我认识她,她确实是布七儿的朋友,你尽管告诉她布七儿的房间号,没事。”
“好,徐小姐。”
司莹莹得到了布七儿的房间号,提着地上的大袋子便走了,连声招呼都不跟徐赪萱打。
“真没礼貌。”徐赪萱有点为七七不值,七七那么好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交友不慎,交友不慎。
“不过,那个大袋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丁零当啷响的,听着像是刀器碰撞发出来的。”徐赪萱望着司莹莹的背影,她大包小包上去见去去到底是想做什么?
……
布七儿和徐赪萱玩闹了一个上午,四周安静,心中的愉悦催促她赶紧入睡,争取做个好梦。头慢慢滑了下来,枕头下凹出一个弧度,布七儿拉拉被子,遮挡了一半的清凉秋风。
呼吸渐渐平稳,意识在黑暗中迷失方向,布七儿此时此刻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容易沉睡,也容易惊醒。
咔哒。
病房的门把被人转动。
布七儿睁开眼,眼中清明。
“七七,我来了。”
“莹莹,你怎么来了?”这还是出了那档子事儿,她在学校里认识的人第一次来看她,布七儿惊讶道。
她变得非常有名,是声名狼藉,他们不愿接触她,情有可原,人性如此,布七儿了然于胸,没有什么好失望的。司莹莹能顶着别人的闲言碎语而来,就冲着这份心,布七儿决定对她好一点儿,尽量不拿她来做【提线木偶】的实验品了。
司莹莹背着一个软皮时尚休闲包包,右手提着一个大袋子,包包和大袋子都鼓鼓囊囊,塞满了东西。她把大袋子放到地上,舒舒服服松了口气,额头的汗水没有之前的勇猛,出汗量少了千分之一左右。
“热死我,累死我了。”
司莹莹拖着大袋子到布七儿床头边上,从热水壶里倒了一杯水,水是温的,她一口饮尽,接着再来一杯,足足灌了三杯。
“啊。”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爽啊!”
布七儿发笑,“在路上怎么不买瓶矿泉水,冰的更爽。”
司莹莹耸耸肩,“你也不看看我带了什么东西过来,我要是敢在半路停下,没一两秒钟的功夫,我就身无重物了。”
“你带了什么过来?”布七儿顺着司莹莹的话问道。
司莹莹不急,抽出一张纸巾擦汗水。擦了记下,纸巾滴水,司莹莹把纸巾丢入旁边的垃圾桶内,继续抽纸巾擦汗水。一分钟后,司莹莹的脸很干,她还在继续用纸巾擦脸。
布七儿沉默看着,没有说些什么。
房间突然变得很奇怪,周围飘散一股异味,有点香,有点甜,还带着一点点的腥气。而司莹莹呢,她的脸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好像是斗牛场上看到红布的公牛。
“七七,你想不想看一看我拿了什么东西过来?”司莹莹问道。
弄得那么神秘?难道是值钱的宝贝?来路不明的赃物?
布七儿有点兴趣,道,“想。”
司莹莹起身,把病房的门给反锁了,顺便用椅子顶住门把。
“莹莹,你这是?”
“嘘,不要说话,你乖乖躺着就是。”
司莹莹紧闭窗户,拉上窗帘,搞得神神秘秘。忙活了一阵子,司莹莹微微喘着气,坐在布七儿的边上,腿上放着包包。
呲呲,呲呲,司莹莹拉开包包的拉链,余下的一只手抓住布七儿的手,硬拽伸进里面去。
“来,好好摸摸看,仔细摸摸看。”司莹莹等了等,问道,“七七,你猜到那是什么东西了吗?”
布七儿嘴巴吧嗒吧嗒一下,喃喃道,“嗯,软硬适中,长长的,表面凹凸不平,依我之见,应该是甘蔗。不对,甘蔗的表面是平滑的表面凹凸不平,还有一定的长度。哦……,我知道了,是剖皮剖坏的木薯,还是煮熟的。”
煮熟的木薯有点硬。
木薯?这玩意儿挺好吃的。
布七儿的口腔分泌唾液,她这是嘴馋了。
司莹莹似笑非笑,眨了眨眼,“不对哦,七七。”
布七儿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不对?不是木薯?你是紫薯?”一句话里离不开【薯】,医院虐待布七儿,布七儿这是饿疯了?
“我没有带吃的来,七七,你再好好想一想,好好猜一猜。”司莹莹眨眨眼,似乎是暗示布七儿,“很好猜的,你算是我们之中最见多识广的女人了,装什么纯洁小白兔呢。”
司莹莹着重咬了【女人】二字。
布七儿下意识觉得不好,她这是在讽刺我吗?
司莹莹笑了笑,抓着布七儿的手继续上下其手,摸那个不知道真面目的东西。
“还没有猜出来吗?”
布七儿的脸黑沉如墨,“司莹莹,你是什么意思?”
司莹莹睁大双眼,用几乎信徒膜拜神明的虔诚请求布七儿,“大人,求求你了,请大人您赏我一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