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韞聲音高亢有力,看台上頓時爆發陣陣歡呼,眾人激動過後心中卻暗暗納悶,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姑娘家自己主持自己的比武招親。
溫韞將看台反應盡收眼底,她微微一笑朗聲說道:「並且諸位應該都知道,最後的贏家可以請祖母出手,替他救治任意一人。」
台下瞬間喧鬧起來,熱切程度更勝方才。
「聽說五年前九龍門門主黃希雲被敵家所傷,渾身經脈盡斷,恰逢那年江南水災,九龍門承諾以十萬兩黃金賑災,才換得溫家老太君出手,這也是老太君最後一次出手了。」
「渾身經脈都斷了都能接上?」
「當真如此神乎其技?」
「千真萬確!江湖中人誰敢保證自己永遠不受傷?這可是相當於生生多了一條命!」
四人將眾人談話聽的一清二楚。
蘇白心中一喜,師娘為救她而經脈盡斷,如今總算是看到了希望。似是被熱烈氛圍感染,陸溪月不禁也露出抹笑容,她的氣海能否恢復便在此一舉。
「但是,」溫韞聲音陡然拔高,「若有人抱有對溫家、對武林不利的目的前來參加,後果有如此杆!」溫韞右掌豁然揮去,東側寫有「比武招親」的桅杆瞬間折成兩半,應聲而倒。
台下瞬間鴉雀無聲。
溫家的下人忙換上了另一個木桿,看台上的其餘人卻是怔愣過後,開始竊竊私語。
「這溫韞都二十多歲了,作風還這般野蠻,難怪嫁不出去。」
「這樣貌雖美,誰要是娶回家了只能當尊佛供起來。」
「那可不一定,縱使她武功再如何高,這女子一旦嫁了人,還不是得聽丈夫的。」
陸溪月聞言猛然側頭,狠狠瞪了說話人一眼,男子本想做些什麼,卻被陸溪月眼中冷意嚇住,手腳瞬間僵硬的不聽使喚。
溫韞聲音還在繼續,「此次比武招親,無論先後,只要能連贏三場便可獲得五十兩黃金,連贏五場可得百兩黃金,連贏十場可得千兩!」
聲震四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千兩,黃金?
這溫家當真是財大氣粗。
然而轉念一想頓覺理所當然,不提溫家自身的產業,單論絡繹不絕前來求醫的人給的報酬,就比尋常門派一年所得還要多上許多。
溫韞笑意更盛,「不知哪位少俠願意第一個上台?」
若是沒有溫韞方才那番話,怕是沒有人願意這麼早上台,可如今越是先上台便越有可能連勝,這世上沒有誰會跟錢過去,畢竟大部分人並不認為自己能勝到最後,不如拿千兩黃金更為實惠。
看台上一時間人心攢動,蠢蠢欲試。
「我先來。」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一年輕男子縱身躍上看台,「在下岳山派秦嚴,不知哪位願意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