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月皺眉,竟是她的頭髮?「你何時拔的我頭髮,又為何要這麼做?」
蘇白定定地看著她,「這髮絲……是師兄你昨夜為我纏在手腕上的。」
陸溪月瞬間怔住,是有這麼一回事。
她當時為了讓蘇白不要跟蹤她和溫韞,才出此下策,可明明是昨夜才發生的事,如今想來竟已有些模糊,似是過去了經年之久,她恍然想起來,當時蘇白拒絕讓她剪斷手腕上的髮絲,竟是為了放在香囊里?
她不解地看向床上面色蒼白,眸光卻異常深邃的男子,「你為何要這麼做?」
蘇白咬了咬乾涸泛白的嘴唇,緩緩念道:「交絲結龍鳳,鏤彩結雲霞,一寸同心縷,百年長命花。」
陸溪月皺眉,這人怎麼莫名其妙念起詩來,念的還是她沒聽過的詩,不過雖然不甚理解,卻也能從這短短四句話中感受一種淡淡的繾綣。
她將舉著的髮絲放下,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蘇白呼吸沉沉,眸中濃烈的墨色翻湧,終是緩緩說道:「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短短兩句話,卻用盡了男子渾身力氣,胸膛劇烈地起伏似是不這樣就會窒息。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陸溪月驀然怔住,若她現在還不明白,未免就顯得太過痴傻,可她不理解,蘇白的意思是想和她做夫妻?
難道是蘇白其實是女子?
不對,她明明見到過他不著上衣的樣子,確是男子無疑,那蘇白知道她是女子了?可溫韞明明答應過她不會告訴他人。
陸溪月一時有些不理解蘇白的意思。
對面的男子此刻也有些怔愣,似是沒想到自己一番話說完,對方不是欣喜,不是厭惡,而是困惑?
陸溪月想了想,問道:「蘇白,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和我做夫妻,所以才把我和你的頭髮纏繞在一起,放在這個香囊里?」
蘇白喉頭艱難地上下滾動了一下,應道:「是……」
可阿娘說過,兩個人要互相喜歡才能做夫妻,所以,她問道:「蘇白,你喜歡我?就像溫韞和唐忱說的那樣?」
男子再次應道:「是。」
聲音雖弱卻沒有絲毫猶豫,像是早已在心頭幻想過無數次。
陸溪月不解,在外人看來,她此時的身份仍是男子,她突然想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般說道:「怪不得在山莊時阿妹屢屢對你示好你都沒有回應,原來你竟然喜歡男子。」說著不由瞥了眼一旁從始至終都緊緊看著蘇白的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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