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尖仍是不可抑制地泛上一陣酸疼,她緊緊捂住胸口,不解地任那酸麻蔓延到四肢百骸。
溫韞見傅朔玄面露不虞,溫聲勸道:「阿玄你放心,我知道你是在擔心阿白會受到傷害,可陸莊主是個好人。」
傅朔玄負著手冷哼一聲,「若真是好人,明明知道阿白喜歡他,他若是不能回應,就不該再和阿白待在一處,而陸莊主你是怎麼做的,你明明不喜歡阿白,卻還留他在你身邊給他希望,不就是享受這種被人仰望喜歡的感覺麼!」
被人這般惡語相向,她本該生氣的,可她恍然意識到一件事。
自從蘇白服下血燃丹,在她一次次確認他不會傷害自己後,她確實是喜歡他在她身邊的,她一次又一次試探男子的底線,而他一次又一次地為她將底線放低,無限的包容她,將整個人都交給她。
可既然已經將自己交給了她,卻又在她沒有允許的時候就這般跑掉,她心中怒氣愈演愈烈,纖長的手指用力到骨節泛白,待她下一次見到他,定要讓他知道不聽話的下場。
見陸溪月面有怒氣,溫韞連忙勸道:「陸莊主你別生氣,阿玄他只是在擔心阿白。」
陸溪月此時已然緩過神來,平靜地說道:「我並不是因為傅將軍這番話而生氣,而是傅將軍這話說的並不對。」
傅朔玄凝眉問道:「怎麼不對?」
陸溪月目光掃過兩人,緩緩說道:「是蘇白他求我讓他服下血燃丹,否則我絕不會容他在我身邊,我曾用鞭子將他抽的遍體鱗傷他也沒有走,我罰他寒冬臘月在冰冷的瀑布下待一整天他也沒有走,我在溫泉中點了他的穴道嚴刑拷問他也沒有走,不管我怎麼打他罵他,是他跪著求我,求我不要讓他離開。」
她一字一句,冷靜而又強勢:「是他對不起我,是他來招惹我的。」
她沒有理會兩人隨著她說出的每句話而越發震驚的目光,沒有絲毫波瀾地說道:「若是你們要把他帶回京城,便儘管帶,他只要走了,我便再也不會允許他留在我身邊。」
陸溪月眉目妖冶,語氣卻極冷極淡,讓人清楚地意識到,她不是在開玩笑。
兩人震驚地對視一眼,他們只知道蘇白愛慘了眼前的紅衣人,卻不知竟到了這種地步,她口中輕描淡寫的一句句,對蘇白來說卻是痛苦的鮮血淋漓。
而她卻還能毫不在意的說出,若他走了,就再也不要回來。
溫韞怔愣地看著陸溪月,這般驕傲卻又冷情敏感的女子,如果說蘇白和她之間隔著一百步的距離,那麼她將自己裝在一個絕對安全的殼子中,不會踏出一步。
她讓蘇白一人走完那漫長的看不到盡頭的一百步,而這當中只要他退縮了哪怕一步,便再也沒有任何重來的機會。
蘇白真的能堅持走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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