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忱死死攥緊雙拳,掌心已然掐出鮮血,向來若遠山般沉穩的臉龐此刻滿是掩飾不住的不甘和怨恨。
可惡,這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好容易那個可狠的蘇白不在,卻被這個人捷足先登。
陸溪月一直出神地看著少年,似乎仿佛剛才說那話的人不是她,又似乎透過這雙眸子看到了少年的靈魂。
直到少年唇邊驀地揚起一抹淺笑,隨即卻是再也支撐不住,無力地癱倒在地。
陸溪月這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該死的,她怎麼就這麼答應了這少年,難道就因為這雙眼睛讓她總會忍不住想起那個人?
她站起身,感受到院裡院外聚在自己身上的無數道視線,心中漸漸湧上一股難言的煩躁,而心口的酸麻讓這種煩躁慢慢變成了憤怒。
她踹了喘蜷縮在地的少年,「我已經選了你,是否該你兌現承諾了。」
少年聽到這話,睫羽輕顫著睜開,因為長時間痛苦的折磨意識已然有些渙散。
她卻像是沒有察覺般,用怒氣掩飾自己方才那一瞬的失態,「把衣服脫了。」聲音冷的像是雪山頂的千年寒冰。
「可以去屋子裡嗎?」少年難耐地喘息著,低聲懇求道。
她絲毫不為所動,用腳點了點地面,聲音平靜到近乎冷酷,「就在此處。」
少年疼的已然有些恍惚,卻仍掙扎地說道:「我,沒力氣了……」
陸溪月抬頭望了望天,離這少年被封住穴道竟已過去了近一個時辰,她沒有替他解穴,他竟也一直沒有開口請求,似乎兩人今日才見第一面便已有了某種難言的默契。
陸溪月心中倏然動了動,總不能真的把人弄暈過去吧。
當下冷著臉,解開了少年封住已久的天溪穴。
被生生阻斷的內力終於再次流暢,折磨身體許久的疼痛奇癢同時消散,四肢百骸都仿佛浸在暖洋洋的熱流中,少年舒服地嗯了一聲,隨即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目光凝著她,慢慢站起身,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從渙散漸漸變為堅定,最後化為滾燙的炙熱。
他從衣領處將衣襟左右扯開,豁然露出掩蓋在衣領下的黑色掛繩,上面似乎還吊著個色澤瑩潤的玉牌。
陸溪月瞳孔猛地一縮,一把攥住黑繩將人拎到眼前,她攤開手,掌心的玉牌上,赫然刻著的個遒勁的「逍」字!
這是她送給蘇白的,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少年身上?陸溪月心中倏然一沉,難道蘇白被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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