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止是能提神,這簡直是能送走啊。
「大人,你這是在哪家買的。」謝止正經道:「等回去以後,我陪你去把那鋪子砸了吧。」
葉彩唐在一旁拼命點頭。
夏樾只覺得心累。要不是領海問天的一個人情,別說一個月還要給二兩銀子,就是一個月倒貼二兩銀子,他也並不太想要謝止。
很快,天有些黑了,如意戲班的人也過來了,他們需要做的是給葉彩唐畫一個判官的妝,換上戲服,以及配合演一齣戲。
老實說,如意戲班這些年走街串巷,逢年過節,紅事白事,許多地方都搭過台子演過戲,但就算是白事,也是在靈堂附近搭台子。
直接在墳地里演,確實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不過好在人多,夏樾又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倒也不太害怕。
葉彩唐換上了大了好幾個尺碼的戲服,臉上也上了妝。
上完妝她其實就有點後悔了,這麼濃重的油彩,在這個沒有特效卸妝水的年代,一會兒可怎麼洗啊,洗的乾淨嗎?
但是畫都畫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葉彩唐對著小鏡子,瞅了瞅腦門上的月牙。
端端正正的一個,包公見了都要說長得好。
然後她拎著衣擺,小心翼翼的走路。
鬼不鬼的一會兒再說,這衣服穿的,稍不注意就要摔跤。
參考胡小波這幾天晚上見到於艷喜的時間,葉彩唐唱戲的時間定在了子時。
子時是晚上十一點到凌晨一點,是一天裡陰氣最重的時候,這個時候是一天太極生命鐘的陰極,按照陰陽消長的規律,陰氣在這一刻達到頂峰,然後陽氣生長,陰氣消散。
子時,是屬於陰物的時間。
若是人體弱體虛,便是這一刻最容易見到不乾淨的東西。
夏樾坐在一旁,和領班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上一任包青天就坐在一旁,面色恐懼。
夏樾還是挺講義氣的,並沒有在李仁尋家人面前說出胡曉波的身份,但胡曉波還是很害怕,雖然還沒到子時,一雙眼睛卻滴溜溜的亂轉。
不過讓他欣慰的是,葉彩唐也畫了包公的月牙,也就是說,如果今天晚上,如果於艷喜的鬼魂依然出現了的話,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葉彩唐也能看見。
其實他挺遺憾的,他希望今天晚上畫月牙的是夏樾。
畢竟夏樾是一個會武功的年輕男人,雖然看起來不是特別彪悍的那種,但怎麼也比葉彩唐一個姑娘靠譜。
胡曉波哀哀嘆了口氣。
一會兒要是於艷喜又來了,也不知道是葉彩唐保護他,還是他保護葉彩唐。
葉彩唐坐在寬大的太師椅上,一手托著下巴,都快睡著了。
當然她沒有真的睡著,她在背台詞呢。
為了把戲演的真實一點,這一齣戲的大體台詞她是要會的,其實不多,難得是那個腔調,咿咿呀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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