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整個人都懵了。
他如被雷劈了一般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十分呆滯,好像聽見了不可思議的消息一樣。
葉彩唐和謝止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看來確實是有問題的。
於艷喜已經死了,屍體失蹤了,找到她的屍體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為什麼李武會露出一副怎麼可能的表情。
葉彩唐道:「不過檢查了一下屍體,於艷喜的致命傷和你說的可不一樣……」
葉彩唐話沒說完,李武已經沖了過去。
謝止一把抓住了他。
「你幹什麼?」
謝止也沒有太用力,給了李武一點掙扎的空間。
李武一邊扒拉開謝止,一邊喃喃道:「不可能。」
不可能是什麼意思呢,可以理解為,於艷喜的屍體是不可能找到的,或者,於艷喜,根本不可能有屍體。
謝止放開了手,李武終於衝到了屍體前,他一把掀開了白布。
小丫頭睜開眼,對他一笑。
李武這一下差點沒被嚇死。
他啊的一聲慘叫,連著往後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這……」李武這半天,終於反應過來了:「這不是……你們訛我?」
「是,是訛你。」劉沙把李武拎起來:「這不是訛出來了麼,你最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於艷喜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然的話,六扇門裡有的是讓人說話的地方。」
說的好,葉彩唐點頭。
你看看,雖然你們不願意承認,但最終的走向還不是嚴刑逼供。
葉彩唐自告奮勇:「我去拖住大人,劉哥你把他拎去刑訊室……」
竟然還有這種操作,李武臉都白了。
但劉沙真的來拽他了,一邊拽,一邊對葉彩唐陰森一笑。
「拖住大人一刻鐘就行,我就不信了,六扇門裡七十二般刑具,搞不定一個犯人。」劉沙袖子一卷,露出手臂上的一道陳年舊傷疤,十分可怖。
葉彩唐第一次看也被嚇了一跳,那是很嚴重的一處燒傷,凹凸不平顏色深沉,還以為他經歷過什麼悲慘的過去。
好在這年代的人無論冬夏都穿長袖,劉沙的疤一般外人也看不著,嚇不到人。
不過據王統回憶,那是劉沙很多年前有一次喝多了,半夜跟著了魔一樣非要烤紅薯吃,攔都攔不住,結果烤一半睡著了,摔在爐子上燒的。
那天晚上劉沙的慘叫聲響徹六扇門,到現在他都不吃烤紅薯。
真是無妄之災。
可憐李武只是一個平頭老百姓,哪有那樣的錚錚鐵骨,根本不用盡刑訊室,還沒拖出院子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