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你清清白白的,我還清清白白的呢。
這是清清白白的的事情嗎,一個男人半夜莫名其妙被抓到一個姑娘床上,這和一個姑娘半夜莫名其妙被抓到一個男人床上,兩者的恐怖是一樣一樣的。
「你還看不出來嗎?」黎翠道:「婆婆是不會輕易放你走的,她想讓我們在一起,多的是辦法?」
「可是為什麼呢?」
謝止實在不明白,你要是個男人實在找不到老婆,還能說當娘的急紅了眼,不擇手段,為了抱孫子。
你一個千嬌百媚大姑娘,看起來也沒什麼毛病,想找個如意郎君,那還不是閉著眼睛的事兒。就憑黎翠這長相,絕對可以挑,不至於要靠綁架啊。
就算是故人前輩吧,什麼奇怪的前輩,要給自己朋友的兒子,硬塞女人?
謝止想著,慢慢的的坐了起來,還有點熱。
他心裡一驚。
剛才他身上是虛軟無力的,連手抬起來這個姿勢都非常勉強,但是現在力氣慢慢的回來了。
謝止頓時就懂了。
婆婆還是體貼的,剛才他自己翻身都困難,能幹啥,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謝止隨意扯了扯衣領,突然覺得一陣燥熱湧上來。
「糟了。」謝止猛地反應過來,翻身起來連滾帶爬走到門邊。
打開香爐,香菸裊裊異常甜膩。
謝止二話不說將香爐倒過來,未燒完的一小塊香餅落在地上,被他三兩下踩熄了。
但是房間裡已經全是香味。
謝止起身拽了拽門,門是從外面拴上的,拽不開。
「喂,喂,婆婆。」謝止拍著門喊:「有什麼事情咱們商量商量,你真看上我也不是不能談婚論嫁,但咱們不能這樣不清不楚的啊……」
但是外面全無聲音。
黎翠也慢慢起身,謝止轉頭看她,只看昏暗的光線中,能看見她面色潮紅,呼吸急促。
這叫什麼事兒啊。
謝止深深的吸了口氣,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然後大步走了過去。
黎翠扶著牆慢慢站起來,但是卻不能大步走,她一雙三寸金蓮,穿著一雙精緻的繡花鞋。
這在有些人眼裡,可能是特別美,但看在謝止眼裡,卻說不出的刺眼。
想著葉彩唐說的,人的腳大小雖然有差異,但總要有個正常的尺寸,和正常尺寸差別太大那就是有病。
三寸金蓮,不是身體有病,而是心裡有病。
好好的一雙腳,能走能跑能跳不好嗎,非要折斷成怪異畸形的樣子,美在哪裡。
前幾日在黃泉畫舫上的時候,葉彩唐沈星瑤墨粉,幾個姑娘都是脫了鞋襪挽了褲腿下河裡去撈魚摸蝦玩兒的,正常天然的一雙腳,不是都挺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