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這光明磊落,事無不可對人言。
常亳立刻道:「是,大人,有人被害了。」
鍾正業一下子站了起來。
「誰?」
「是聶副將。」
聶英悟,也是鍾正業手下一名副將,今日原本到了訓練的時候,士兵已經在演武場集結好了,只等他來帶隊操練。
可是一等不來,二等不來,大家都有點嘀咕。
赤焰軍軍紀森嚴,雖然有些年未有戰爭,可是訓練從未落下,又是大白天,難道還敢在軍中飲酒宿醉,睡到現在還沒起。
眾人覺得不對勁,莫非是不舒服病了?於是立刻派人去他帳篷中找。
到了副將這個位置,是有自己的帳篷的。
去找的人很快就發現聶英悟躺在自己的床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已經斷氣。
軍中死人,還顯然是被殺害的,這還得了,常亳立刻來稟告鍾正業。
鍾正業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只覺得也不知道是自己倒霉,還是夏樾身帶霉運,赤焰軍還從未有過光天化日副將被殺的事情,怎麼夏樾一來,就有了呢?
要不是夏樾從進軍營就在他眼皮底下,他恨不得都要懷疑這事情是夏樾幹得了。
當然夏樾也沒有任何動機,這種懷疑單純只是鍾正業起了不甘的心思罷了。
剛才要是瞞著也就瞞著了,可是光明磊落的話都說了,就不好再藏著掖著了。
夏樾立刻跟著鍾正業去看了被害死的副將聶英悟。
聶英悟躺在自己的帳篷里,帳篷里沒有搏鬥過的痕跡,他閉著眼睛靜靜的躺著,好像還死的挺安詳。
一刀斃命,兇手一定是個對殺戮非常熟悉的人,知道哪裡是致命的,什麼樣的力道,讓人無法掙扎,甚至可能一聲都哼不出來,直接斃命。
普通人就算是想殺人,也做不到這一步。
很顯然,兇手就是軍營中的人。
一時間,整個軍營的氣氛都沉重了起來。
在活著的人中,有一個兇手。
鍾正業吩咐手下:「去五子嶺衙門找仵作過來。」
他竟然是這麼守規矩的人。
夏樾道:「不必那麼麻煩。」
軍營離五子嶺衙門還遠著呢,一來一回的,太耽誤時間。
不就是要仵作嗎,我別的沒有,仵作不缺。
鍾正業不解道:「夏大人,這是何意?」
夏樾於是道:「我這一趟來,帶了仵作。」
鍾正業從心裡只覺得莫名其妙,誰出門會帶仵作啊,難道你預計會有人死?
但是話不能這麼問,他只能問:「夏大人真有先見之明,那仵作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