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殺了人的張家,偏偏跟燕德潤有那麼一點點,十萬八千里的親戚關係。
雖然是那種說出來繞了幾百圈的關係,但關係就是關係。
夏樾說:「有人報案,說張家給了燕德潤一筆銀子賄賂,因此才扭曲案情,從輕發落。現在有苦主喊冤,要重查此案,燕德潤已經離京,是否畏罪潛逃也未可知,來人去大理寺找幾個人是燕德潤的人,哦,不會,直接去找大理寺的師爺,畫出燕德潤的畫像來,分發下去。」
謝止鬆了一口氣。
這可不是就在京城裡貼一張,是要貼很多張啊。要是讓他畫,那手不得畫斷了?
幸虧現在斷的是大理寺師爺的手。
差役立刻就去了,葉彩唐忍不住道:「大人,你這理由找的也太敷衍了吧?」
燕德潤在外要是知道了這消息,豈不是立刻就能察覺到不對勁。
「無所謂。」夏樾道:「只是要一個理由罷了,什麼理由不重要。當年尚未有端倪,燕德潤都毫不猶豫的跑了,這人疑心重做事小心,無論你找一個多合理的理由,也不可能將他騙回來的,只能硬抓。」
行吧,硬抓就硬抓吧,抓到就行。
夏樾將這活兒又完美的推給了大理寺。
大理寺最近都忙瘋了,還是他們的老大慎詠志帶著忙,誰也不敢有怨言。而且,大理寺的老人,那些在大理寺里待得時間超過六年的,都敏銳的感覺,要出大事了。
這是件大事,可能會影響整個大理寺,上上下下,誰都跑不掉。
都在京城,大理寺的變化,自然大家都看在眼裡,於是紛紛打聽起來。
這是出了什麼大事情了嗎,大理寺這是在幹什麼?
本來慎詠志是沒有什麼頭緒的,但是卻從這上面找到了頭緒。
他給了夏樾一個名單,上面有三個人的名字。
「這三個人。」慎詠志道:「都是和師父交好的,在這幾天,分別有兩人打探消息打探的特別勤快,好像非常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慎詠志點了點名單上的名字。
「還有一個。」慎詠志說:「這位岑峻太醫,卻偏偏一句話都沒說。他當年也是師父的好友,師父有什麼不舒服,我有什麼不舒服,都是請他看診的,卻一點好奇的表示都沒有。」
過遠過近都不妥。
前者有些心虛打探情報的樣子,後者像是故意避嫌。
而且老實說吧,慎詠志最近有點精神緊張,看誰都像是兇手。他覺得自己不但仕途,而且生死,都在此一搏了。
夏樾毫不猶豫的道:「那這三人,就辛苦慎大人去查了。」
慎詠志嘆了口氣,辛苦什麼呢,應該的。
當然夏樾也不是閒得慌,他有旁的事情。
施明熙在京城裡晃了這麼些天,沒有打探出跟吊死的頭髮相關的事情,倒是打探出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種秘密啊,一般人真是打探不出來,也不知道施明熙是怎麼得到的消息。
施明熙說:「京城住在五排樓那裡的祁家,你們可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