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一些人家,孩子小的時候會讓他們跟著村里識字的長輩多少學一些,不用太多,會寫自己的名字,日常能認識幾個也就可以了。
就這樣的在長水山下,已經是眾人眼裡的有學問的人。
全老爺子得意又自豪的點了點頭:「那當然,我可是跟著先生學過一年的。」
「難怪難怪。」眾人佩服。
要是換一個別人,就算是知道這個地方有墳,上面有字。也不知道這字寫的是什麼。
眾人圍了過去,那墳實在矮小,只能蹲在那兒看,雖然這是經歷了很長時間,風吹雨打日曬雨淋,可是依稀還能看見上面的字。
上面只有一個金字。
「奇怪了。」司呼不由的道:「誰家的墳上也不能只寫一個字吧,只寫一個字算怎麼回事兒呢?」
是的,墳上面的字是有講究的。
姓甚名誰,是什麼人立的碑,都要清清楚楚的寫明白。
有些人家家裡人多的。會把死者的夫妻,子女,甚至孫子孫媳婦,孫女孫女婿都寫得一清二楚。
但是這個墓碑上只有一個金字。
鑑於墓碑里埋的是人,所以全老先生理所當然的認為這個金字就是墳墓主人的姓。
這麼想也沒什麼毛病,眾人都同意。
葉彩唐看了看這墓碑,又回頭看了一下。
夏樾道:「你看什麼呢?」
這裡好幾個人都是會武功的,還有一個武功不錯的,是的就是他自己。
如果有什麼東西,比如說有人跟了過來,或者有大型的野獸在一旁伺機而動,他們是一定可以發現的。不可能讓葉彩唐先發現。
葉彩唐說:「我覺得這個墓碑怪怪的。」
這還用她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這個墓碑當然很奇怪,正經的墓碑哪有在山崖石縫裡填一堆土,石碑上只寫一個字的。
牛志義說:「有沒有可能這個墓碑不是死者的親戚朋友立的,而是一個和他不熟悉的人。」
「比如說呢?」
「比如說有人上山,然後看見另一個人遇到了危險,就救了他。救了他以後自己反而死了。那被救的人心懷感激,可是又不知道恩人家住哪裡,也不知道恩人到底是誰,或許他們只來得及說了兩句話,他就知道這個人姓金。」
「然後呢?」
「他自己有急事在身,也許也受了傷,不能將恩人運下山,所以就地挖了一個坑,將恩人埋了,立了一個碑,他只知道恩人姓金,於是就只寫了一個金字。」
牛志義年紀輕輕,腦子轉的還挺快的。眾人都讚許,看他看著他還挺不好意思的。
但是這是什麼倒霉的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