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不侵嬉皮笑臉低頭,暗處眼珠子卻轉得滴溜溜。
不個屁,甜寶有天資,豈能誤了人才?
斷刀在旁沉默不語,瞧著甜寶時,眸底若有所思。
他是在場功夫最高的,旁人或許察覺不到,但是他察覺了,甜寶對白彧動手時,百米外藏身的弓箭手從始至終毫無動靜。
這等異樣,未免有些蹊蹺了。
霍家那邊,霍氏看了場精彩戲,也跟自家男人提起蘇家甜寶,「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狼崽子,年紀小不懂事,不知道害怕也不會思慮後果。心肝肉被揍成這樣,白奎能善罷甘休?」
霍子珩坐在屋檐下陰影處,抬頭眺望天際漸漸暈開的紅雲,笑得意味深長,「未必。白家小少爺鬧的這一場,反而解了白奎的圍。」
「什麼意思?」
「甜寶在風雲城先揍了白彧一次,白奎當時在場,這事便無論如何不能算,他必須追究,否則白家也會跟十二碼頭一樣被笑話。但是真要追究,白家能不損失人手?白奎可以說騎虎難下不得不為。但是白彧偏要自己來,四歲不到的小娃娃,來這裡再跟奶娃娃打一場,不管輸贏那都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無傷大雅。白奎正好可以借坡下驢,他比大鬍子精明得多。」
霍氏聽得腦子發暈,喃喃,「一步一步,他娘全是心眼子。」
男人笑,斜眸朝她看去,「沒心眼,如何霸得住半城?」
另邊廂,白府。
白彧回來後就沖回房間,把房門關上了任憑誰喊都不開,小少爺脾性使得淋漓盡致。
「主子,我瞧小少爺傷得挺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聽隨行說是一路哭回來的。現在梁子越結越大,周圍無數眼睛都在看我們白家接下來的舉動,請主子明示!」白府管家低頭請話。
白奎金刀大馬坐於首座,手托青花瓷杯盞,半闔眸子慢條斯理品茗,「梁子?結了什麼梁子?不過是娃兒間小打小鬧罷了,小少爺不是說了麼,明天還要去蘇家玩。」
管家瞠目,玩?
小少爺從來沒玩得這麼慘過,以前只有別人在他手裡鼻青臉腫的份。
老爺這是怎麼了?不疼小少爺了?
不可能啊!
「行了,小少爺哭一哭就沒事兒了,待會我帶他去庫房轉轉,他一準開心,哈哈哈!」白奎笑著擺擺手,「你去廚房吩咐一聲,今晚的菜色,備彧兒最愛吃的。」
「是。」管家懷著滿腹心事退下。
等廳中無人,一道黑影悄無聲息自屋頂落下,跪在白奎面前,「主子,這次我們派出去的弓箭手,在去徒北山前就被小少爺下令,不准動手。」
白奎面色微動,「去之前就已經下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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