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甜寶茫然。
打架就打架,為什麼要定規矩?
她又不是認真打,她也是玩玩啊。
白彧,「這次打架你我二人不以拳腳過招,只以所學招式隔空比試,點到為止!這在武學切磋里,稱為文武鬥!」
甜寶兩顆烏黑琉璃曈擠成鬥雞,小嘴半張茫茫然,「???」
「念你年幼,我再給你解釋一番。」白家小少爺擺出架勢比劃,「比如你站在那兒朝我揮拳,我在這邊一個蓮花步側閃,肘擊敲背!你再反身一個迴旋踢,我蹲地一式秋風掃落葉掃你下盤再摔你個屁墩!懂了嗎?來,開始!讓你先出招!」
甜寶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小拳頭,「我——」
「好!你一拳過來,我一招月移花蔭!」
「……」
「霸王敬酒!」
「……」
「青龍點頭!」
「……」
圍觀一眾目瞪口呆。
這是白家小少爺一個人的演武場,把甜寶安排得明明白白。
甜寶輸了。
吃了沒招式的虧。
把毒不侵氣得飛上茅草屋頂摁著躺在上面的斷刀大人,直掐他脖子,「一天天的那麼閒,你怎麼就不教教甜寶武學招式!氣死我了!」
隔空比試結束,甜寶還沉浸在自己竟然輸了的不可置信中。
白彧小手背在身後,站在張著小嘴呆蒙呆蒙的小奶娃面前,端是意氣風發。
丟臉可一不可再,事不過三。
他這次要是還贏不了,他白白上門作甚?
「看在你年紀小,本少爺真沒同你一般計較,雖則這次你慘敗,我也不會叫你菜雞的。」
甜寶換算看眼神聚焦,上抬,豎在面前的小拳頭開始發緊。
白彧頭髮一緊,立刻強裝自然往院裡沖,「爹,你聊完沒有,時辰不早了,該回府了!」
白家父子坐著白府馬車離開,白彧上車的時候小崽子就蹲在馬車旁邊兩眼幽幽的盯著他。
小少爺愣是沒敢朝小崽子多瞧。
這趟來他發現了。
蘇家那小崽子打架是凶,簡直就跟沒開化的小野獸一樣,只會一股腦門揮拳頭,打起來勢必要贏。
也是因為沒開化,所以特好忽悠。
馬車緩緩而行。
白奎低眸瞧著兒子咧開的嘴角,跟著高興,「爹還以為這次你又得哭著回家,嘿!想不到我兒子動起腦筋來,還真有白府小主子的風範!」
白彧驕傲一哼,「自然,本少爺還能比不過那小丫頭?跟她比斗掉份了,下次不玩了!」
智取,在同一個人身上亦可一不可再。
下次這招就不管用了。
唉,鬧心!
等白家父子倆走了,蘇家在仨崽子繪聲繪色描述里,才知道自家小甜寶吃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