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新勢力要是能壓,他也會壓。
但是徒北山聚了這些人,文武醫毒都有!崛起之勢迅猛!怎麼打壓?
跟十二碼頭一樣派人去送死還是下令把那些田地給毀了?
第一種方法純屬腦子進水。
第二個方法又極其上不得台面。
偏生,能上得台面的方法他們沒有。
能怎麼著?
時至今日他們都沒能把平平無奇的小蘇家背後秘密給挖出來!
本事不足,只能憋著!
……
冬月的土地雖然還未上凍,但是泥土依舊冷硬,開荒起來要比其他三個節令更耗功夫力氣。
整個徒北山的熱情卻沒有絲毫削減,幹活時人人臉上都掛著落不下來的笑容。
在這荒地上揮下的每一鋤每一耙,於徒北山眾而言,都是挖起一縷希望。
他們盼著來年春,踏著希望,荒山成綠野。
短短四五日時間,清河灣靠徒北山腳下的荒地就被開了近半。
「長冬」下晌回來的。
還沒走到蘆葦盪就聽到遠處傳來的高聲說笑。
十一月下旬的氣溫,凍得已經要穿上襖子禦寒,路口旁幹活的漢子們卻只著一件單衣,熱乎得渾身冒汗氣。
活兒干累了直接在地頭上一坐,扯起嗓子就能跟周圍的人嘮上半天。
只說怎樣伺弄莊稼,就有接不完的話題。
夕陽西下,霞光漫天。
後方一座座茅草屋子炊煙升起,儘是人間煙火氣。
時不時還能聞聽婦人揚了嗓門喊飯。
「聽到了別喊了,這就回來!」王川家離地頭近,婆娘做好飯擱院裡喊兩聲就能聽到,「正嘮得起勁兒呢,就喊飯了。要不是這一聲都沒察覺時辰,走了走了,回家吃飯去!我的地明日就能開完,下晌給你們幫忙來!」
「咱一塊再忙活個三兩天,也差不多能忙活完了,到時候把挖出來這些乾草、垛子攏吧攏吧燒了,在地里舖一層翻一翻肥地兒!」蘇大蘇二也收拾農具起身,準備回家去。
扭頭就看到揣著手縮著肩埋頭走的「長冬」,一直是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兒。
大傢伙還在這邊地頭,他走那邊黃土路還嚇得竭力靠邊走,生怕多踩一點地兒要被揍似的。
「長冬!」蘇大喚了聲,扛起鋤頭撈起外衫朝男人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