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擺擺手,更無力,「就這麼辦吧。你們二人已經闖了關,有件事此前未跟你們說過,闖關也是試煉,通過試煉者,可送往歸一閣成為正式弟子。你們明日便走。」
就當送瘟神了。
苗清儀得知結果時,氣得抓起佩劍就要往外沖,「自他們來了鏢局後就沒幹一件好事!家裡也是頻繁倒霉,我瞧他們兄妹二人就是煞星!我要殺了他們!」
隨侍丫鬟忙將她攔下,「小姐不可!大當家已經做了決定,而且鏢局今年若沒有合適新人送去,也是要受罰的!小姐還請三思!若真惱他們兩個,小懲大誡即可,不然大當家那裡小姐也不好交代啊!」
苗清儀雖然是鏢局大小姐,但是事關鏢局大事,她若是胡來爹爹也不會縱著她。
心知這點,苗清儀方恨恨將佩劍扔掉,冷笑咬牙,「那便小懲大誡!本小姐不會讓他們好過的!走,隨我上街!」
主僕二人從鏢局側門行出,直往城中藥鋪。
買好要用的藥後回走,在必經巷口憑現一算命小攤。
「誒呀呀這位姑娘請留步。」坐在算命攤後的鼠須老道士臂掛拂塵,眯著三角眼搖頭晃腦,語調一挫三揚,「老道觀你印堂發黑面帶煞氣,近日恐流年不利,有無妄之災——」
苗清儀回身,一腳踹了算命攤,指著老道鼻子罵,「你一江湖神棍還敢咒本小姐,再要胡言亂語,我拆了你這把老骨頭!滾!」
小攤翻倒,老道士被嚇得連連後退,嘴裡依舊苦口婆心,「道門中人濟世為懷菩薩心腸,所謂忠言逆耳,姑娘便是不聽也不應毀人吃飯的傢伙。唉,罷了罷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哪。」
苗清儀聞言更怒,本就心情不好還來個莫名其妙的臭老道給她添堵,若非周圍有過往行人紛紛瞧了過來,她非揍這臭老道不可。
「妖言惑眾的臭道士,本小姐同你計較簡直有失身份!」她拂袖,離開前又將老頭剛剛扶起的小攤子踹倒,瞧著老道士連聲哎呀叫喚,心頭惡氣方消散些許。
待得再回到鏢局,苗清儀將藥瓶交給丫鬟,「給石玉兄妹的晚飯,把這瓶藥粉混進去!不能殺他們,本小姐也要他們半死不活,哼!」
翌日一早,高沖等在鏢局門口,一輛馬車送行。
白彧跟甜寶一人一個小包裹背在身上。
兩人來時行藏便不多,走時也一樣,不多添一物,連鏢局發下的鏢師服也還回去了,穿的是兄妹倆入武館前的粗布衣裳。
時隔一年,舊年的衣裳穿在身上已經有些短了,二人卻並未因此有侷促,神情如常坦坦蕩蕩。
高沖看兩人一眼,滋味有些複雜,這兄妹二人自來了鏢局後,並未得到過任何優待。
「走吧。」他道了句。
兄妹二人點頭,上車。
除了高沖,沒有任何人前來送行,不知道以往是不是也如此,但是白彧跟甜寶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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