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年相視一眼,笑成一團。
魏離,「回來前我在修王枕邊放了封密信,送了他一顆清風丹。」
「???」
「毒爺爺以前給我的,無色無味的慢性毒,服下後有如沐春風之感,但是五臟會慢慢衰竭,半年後暴斃。崔家已經敗落,皇帝遲遲不肯立大皇子修王為太子,皇后跟修王早已跟他離心,只盼著他早死。若知曉皇帝有意立別人為太子,皇后跟修王絕不會坐以待斃,莫不如鋌而走險。」
「????」
「三個月後,修王跟皇后毒害皇帝的事情會東窗事發,屆時長京會混亂,便是我回去的時候了。」
四顆腦袋歪到他跟前,眼裡全是問號。
少年揚唇,笑容平靜而幽冷,「回去清君側、肅小人,順便送皇帝上路。」
那時,長京的戰場才真正開始。
甜寶看著他,淡道,「你剛回京不久,論官階、資歷,尚輪不到你出頭主持大局,你如何在其他老臣手裡搶主導權?」
魏離偏頭,輕啟薄唇,「用皇子的身份,名正言順。」
「你便是皇子,亦是罪臣,魏國公府未曾翻案。」
「若大越僅剩我一個皇子呢?皇室繼位講求正統。當年我母妃跟魏國公府出事我尚年幼,稚子無辜,如此即可。」
七年經營,他的底牌不止這些。
汲汲營營籌謀便是為最後一刻。
洪德帝做的孽事太多了,便是只將一部分罪證擺出來就已足夠,足夠屆時他說什麼,天下人便傾向於信什麼。
到了那時候,母妃跟魏國公府的清白根本不用再去查證。
對與錯,由他說了算。
魏離看著遙遠天際,眸色漠然。
這天下的法則,是上位者定的。
四顆腦袋縮回去了,面無表情眺望河光。
可以啊魏離。
挑撥離間,坐收漁利,最後越階摘桃。
都算好了。
但凡少點黑心就干不出來。
「你們幾個還坐著呢,這悠閒勁兒蘇武看到要氣跳腳了。」幾人身後,白彧痞氣調調傳來,「剛在望鵲樓得的消息,那小子被人圍在雲城碼頭,也不知道這時候跳河了沒有。」
五人回頭,「……」
驚聞兄弟要跳河,你是怎麼做到如此淡然的?
頃刻,河邊幾個十幾歲的少年人就消失不見人影,留下七歲小姑娘跺腳怒吼,「帶上我呀!我也能打!!啊啊氣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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