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百某就不生分了。此次來是有事相邀。」
你他娘還真會打蛇隨棍上,「何事?」
「年後我要去一趟龍元幽山,煩請胡幫主給領個路。」
大鬍子狹長戾眸倏地涼了下去,目光沉冷,「百曉風,你很早之前就調查老子了吧?」
百曉風笑著撣撣袖擺,「想在風雲城混,對手的信息自然是掌握得越詳細越好,胡幫主莫要見怪。」
「這個忙胡某幫不上。」大鬍子收回目光,搭在身側的手緊扣成拳,「百樓主另請高明吧。」
「離啟程還有一段日子,胡幫主不急著下定論,慢慢考慮考慮。」百曉風未見生氣,依舊笑吟吟,只是笑里的散漫意味斂了不少,「以胡幫主今時今日能耐,幽山也非洪水猛獸,你說是不是?」
說罷男子起身,優雅收袖,「來都來了,今晚在蘇家吃頓飯,胡幫主,本座等你過來飲酒。」
大廳外,之前負責稟報的幫眾眼瞧百曉風完好無損離開,奇了,「這次居然沒掐起來?和好了?」
話音還沒落,大廳就傳來狂砸東西的聲響。
「……」話還是說得早了。
……
風雲城的夜,處處熱鬧喧囂。
白天剛打過架晚上就坐在一塊喝酒的人,嗓音高得穿牆越壁,給偌大白府也染上一份熱鬧。
只是這種氛圍獨獨避開了練武場。
十二月的風凜寒,刮過場邊兵器架時發出刺耳嚇人錚音。
場中白衣身影手持軟劍如驚鳳游龍,招式乾淨利落,劍鋒凌厲霸道,對力量的控制幾近完美。
雪花悄無聲息落下,紛紛揚揚,綿綿密密。
少年視若無睹,身影在雪中翻飛,飄起的衣袂亦冷硬似刀鋒。
腦海中一遍遍閃過少女蒼白的臉,手中軟劍更為狠厲。
相識多年,他從沒見過甜寶害怕任何東西,不管什麼時候,那張臉總帶著近乎漠然的平靜。
究竟是什麼,讓她難受成那樣?
他知道,甜寶有心魔。
可是他不忍問。
那必要將她的傷疤揭開,傷口再次鮮血淋淋。
演武場外垂花拱門旁,兩道身影鬼鬼祟祟已經站了很久,頭上肩上覆了一層厚厚雪花。
「家主,得去勸勸,小少爺已經練了三個時辰了!再讓他繼續練下去,這、這——」這不得累死在練武場上啊?
管家籠著袖子縮頭縮肩,凍得直打哆嗦,他跟家主擱這也站了兩個多時辰了。
年紀大了不中用了,再多站會,他可能比小少爺要早走。
白奎何嘗不發愁,「要是能勸得動,我早就上去了,還用站在這裡當望子石。這麼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彧兒何時聽過我的話?只有老子聽兒子話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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