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國縱橫中原,其中五個小國以依附四大國而生,一言一行全看大國眼色行事,其一舉一動也皆在依附國監視之內,他們當中若是有人起了什麼野心,絕對瞞不住。」
「所以有能力挖冥鐵、炮製活死人、瞞過諸多耳目讓羌族為之所用的人,不太可能是五小國。」白彧接道,「至於大融,自從歸一閣被挑後,歸一閣譜志落在我們手裡,望鵲樓就取代了歸一閣設在各地的暗樁。大融若有異動絕對逃不過乾爹的眼睛。」
「就是說,算計甜寶的人極大可能出自四、三個大國。」
「是四個。」
「西陵從未參與過這些紛爭,九國通緝令也沒西陵的手筆,兒子,這西陵就不用算在內了吧?何必給自己憑白多招惹一個強敵呢?」
白彧偏頭,看著努力把認真表情撐住的老爹,勾唇微笑,「老頭子,狼可從來不會說自己是狼,你焉對方是敵是友。」
「……咳,萬一冤枉錯了?不定西陵是助力呢?」
「助力皆可用,阻力,皆可除。」白彧轉動旌旗的手指停下,微微傾身,將小旌旗插在了沙盤某處。
白奎視線全程隨著小祖宗手指移動,看著旌旗落在東濮頭上,不動神色蹭了下冒汗的手心。
老父親嚴肅老臉重新堆出笑容,「兒子啊——」
「爹,你今日耐心好像特別足,竟然陪我看了半天沙堆。」
「……」白奎笑臉收起,雙手負背往外走,「管家,管家,交代你的事兒辦好了沒有!」
白彧目光從老頭子逃也似背影收回,看向西陵方位,眼底晦暗更重,意味難明。
……
十二影衛花了十幾天功夫把古道三十三寨悍匪「勸」往軍營參軍。
知道主子想在徒北村多待些時日,又體貼的在外多晃蕩了幾日才往徒北村報導。
國事不能久曠,魏離到了不得不返京的時候。
臨離開前,學生們齊聚先生院子最後小聚。
早上陽光還不算烈,一張矮几擺在堂屋門口廊檐處。
涼茶、棋盤又安排上了。
學生跟先生對弈,全沒有觀棋不語君子之風,六人聯合一處跟先生對抗,贏一子歡呼一片,輸一字罵聲連天。
霍氏坐在堂屋裡躲蔭涼,看熱鬧的時候瓜子不離手,視線來來回回在幾個小子臉上巡梭。
「娘,你看什麼呀?眼睛冒綠光,跟狼看肉似的。」小麥穗蹲在老娘跟前,從她手裡摳出幾顆瓜子,又從幾顆里勻出一半給冰兒。
霍氏嘖了聲,「什麼狼看肉,小集市賣菜賣包子的幾戶家裡有閨女待嫁,央我給他們閨女做媒。」
「做媒你找別家小子去,別在我幾個師兄身上打主意,他們在江湖上混了那麼多年了,尋常家的姑娘不適合他們。魏離是皇上,農家女不可能當皇后,這個先就不用想。白彧就更甭想了,除了我甜寶姐姐沒人能鎮得住他,我猜他要跟長冬叔一樣孤獨終老。至於蘇家三個哥哥……蘇安肯定要找會撥算盤會守財的,蘇文對文人風骨外皮魔怔了,媳婦也定要知書達理識文斷字才成,還有個蘇武,他喜歡拳頭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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