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孬種!」
白彧靠山壁席地而坐,唇角翹起一角,「行啊,這事兒就該毒爺爺你來干,讓那些孬種正視一下自己的身份,整日裡扯個大國的旗子高人一等,看著就礙眼不是?」
「說得對,老子就瞧不上那些拿鼻孔看人的玩意兒。跑就跑吧逃就逃吧,還一副老子放你們進去看你們幾個能耐的樣兒,阿tui!有種你倒是回頭打啊!」
來的三個大國全是狗幣東西。
提前跑了也就算了,連營帳里的東西都收得光溜溜的!
還趕不上雲秦大方。
爺爺自打過了明月峽,屁都沒撈著!
蘇家仨兄弟抱著從甜寶那兒得來的乾草,在地上鋪了一層,搭件乾衣服就能躺。
蘇武把沾滿泥巴的鞋蹬掉了,直接往乾草上趴,累得慌,「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啊,小爺腳都要起血泡了,待會吃飯的時候再喊我,我先睡會。」
「年紀輕輕哪能嬌生慣養?起來做飯!」蘇安也累,在乾草上霸占了一席之地,抬腳去踹蘇武。
丫一動不動,竟然打起呼嚕來了。
蘇文,「有辱斯文!老大,待會我睡著了要是也這般,千萬別動我,讓我睡。」
蘇安,「好說好說,哥哥現在就要去辱斯文了,吃飯再聊。」
蘇文,「……」
山洞另一邊,小麥穗跟冰兒兩個小姑娘早就睡得人事不省了。
甜寶給她們身上搭了兩件薄衫,起身到洞口跟老頭一塊蹲著聽雨烤肉。
「甜寶,給我也烤只雞,」白彧虛弱爬到她身邊,抬起漂亮臉蛋眼巴巴,「撒點香料。」
毒老頭三角眼耷拉,「爺爺把你烤了?撒點香料?瞅你細皮嫩肉的,味道應該錯不了。」
「嘖,毒爺爺,還當我們是小時候呢隨口就能嚇唬?要不您給我烤一隻?你烤肉可是一絕!」
「哼,爺爺的手藝用得著你誇?那是老頭幾十年練出來的本事!」
「你幾十年天天吃烤肉啊?」
「何止,我年輕那會到處遊蕩,在一座山上破廟裡呆了半年,那座山上的飛禽走獸差點沒被爺爺吃絕種。」
「後來呢?」
「後來山下獵戶惱了,跑到破廟裡外給老子裝撲獸夾,把我當野獸抓,草他大爺的!」
「再後來呢?」
「再後來爺爺就換個地兒捉兔子打鳥唄,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行走江湖去哪兒不行?」
白彧跟甜寶聽到這裡,嘴角皆浮出些許莫名笑意。
所以老頭的凶名,只在真正得罪他的仇家嘴裡傳得廣。
並非濫殺無辜。
他用得最多的藥,也就是些瀉藥痒痒粉,要震懾人的時候讓人長點膿包毒瘡,毒性散了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