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頷首,「他日若真有需要二公主幫忙的地方,我定開口。」
「好!」
一行在長公主府待了三日。
期間甜寶跟乾爹及毒爺爺等人時常聚首花廳,分析聞人靖炮製鐵人的可能據點。
白彧也被長公主拽了三天,除了晚上睡覺,幾乎寸步離不得。
好容易趁著老太太折騰累了,中午小憩的片刻,白彧連滾帶爬沖回花廳往臨窗小榻一撲,抖聲祈求,「甜寶,毒爺爺,乾爹,這活兒我不幹了,咱現在就走行不行?」
眾,「……」
「哈哈哈哈!」
白彧閉眼,在心裡狠狠罵了兩句娘。
除了甜寶,全是一群幸災樂禍的混蛋!
他咬牙控訴,「本少爺這樣跟被送去外番和親的公主有什麼區別!忍辱負重!為國捐軀!你們笑成這樣還有沒有良心?有種別笑!大著膽子跟少爺換一換!我在這兒商量事情,你們去當兒子去!」
話音剛落,窗外幽怨傳來老太太聲聲叫喚,「小寶?彧兒?這孩子,娘打個盹的功夫你又跑哪去啦?彧兒,快出來,娘帶你去寧遠侯府喝花茶——」
白彧支棱起的腦袋立刻砸下去。
花廳里眾人笑得更大聲。
這三天裡,長公主已經把西市各達官貴人府邸走遍了,逢人就炫兒子,炫完一圈再來一圈。
「長公主馬上就要過來了,趁著還能說幾句話,把腦袋支起來。」甜寶走到小榻前,手動將青年蔫噠噠的腦袋托起,對上那雙可憐巴巴的桃花眼,強忍的笑意幾乎要脫口而出,「這幾天我們反覆分析,皇城內外只剩最後兩個地方,是我們還沒有去查探、而且是最有可能的地方。」
白彧就在少女托他下巴的姿勢,嘴巴一張一合,「皇宮,還有……皇陵?」
旁側,冰兒腦瓜子探了過來,眼睛瞪得像燈籠那麼大,「白哥哥你好厲害啊!姐姐他們談事情的時候你不在這裡居然也能全都聽到!」
白彧挑眉自誇,「你白哥哥我有千里耳啊。」
甜寶放手,青巴咔一聲磕在小榻,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翻身坐起,揉揉下巴,「我覺得皇宮的可能性要小一些。西陵皇宮雖大,但是內里守衛極為森嚴,不分晝夜皆有禁衛軍巡邏。炮製鐵人需要運活人進去,且還要避過所有人耳目,這幾乎不可能。」
頓了下,他抬眸,「先探皇陵。」
甜寶低眸睨他,唇角翹起幾許,「你進來前,我跟乾爹剛剛定下計劃,今晚就行動。」
皇陵在都安西郊七十里的盤龍谷。
他們在天黑前要出城,否則入夜後皇城宵禁,城門關閉後就得再等明天。
「彧兒,彧兒!」長公主人已經尋到花廳門外。
白彧起身整整衣袍,重新抖擻精神,用氣音道,「給我半個時辰,我把人安撫好了隨你們一塊去。」
蘇安也用氣音問,「你確定你走得了?」
「嘖,山人自有妙計。這世上但凡疼子愛子的爹娘,就沒有拗得過孩子的。」說罷,青年昂首挺胸朝外走去。
眾人明白了。
齊齊對青年背影投之以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