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這表明心跡呢你怎麼又曲解我?怪道彧兒打小就跟個小祖宗似的,那刁鑽性子跟你簡直一模一樣!來來,彆氣了,我給你講講你兒子從小到大有多難伺候,我腦袋上白頭髮都是被他氣出來的!」
女皇,「……」
她龍袍廣袖一甩,作勢打在男人身上,「先說你是怎麼進來的?皇宮你都敢闖?宮裡埋伏的高手如雲,你這麼私闖不要命了?」
「你當年走的時候不是給了我一塊令牌嗎?我用令牌進來的,這回真成暗探了。」白奎從懷裡掏出一塊被保存完好嶄新的紫色令牌,在婦人面前晃了晃,「要沒有這個東西,我還真進不來,剛翻進宮牆就被刀比在脖子上了。」
女皇聞言,臉色一白。
心疼得男人顧不上裝腔作勢了,把人抱進懷裡,「別怕,我現在好生站在你面前呢。不過我不能呆太久,免得引人懷疑,咱先說正事。彧兒那臭小子翅膀硬了,前頭剛把八國攪進渾水,東濮遭了殃,他下一個目標是西陵!」
「……」
「我尋思實在不行就把真相告訴他,不然他真有本事把西陵攪得天翻地覆,兒子打親娘的江山,不得遭天譴?」
「……」
夜色漸深。
皇宮外一道身影借著月影遮掩,鬼鬼祟祟四處尋摸入口。
「明明都是皇宮,怎麼差別這麼大呢?龍元皇宮一翻就能進去,大越皇宮老子也不在話下……他娘的這道了西陵,怎麼連個狗洞都找不著!」
老頭不死心,扒著牆根四處找,狗洞沒找著,試圖越牆而入,剛到牆頭就被人打出去了。
要不是跑得快,這會子要麼在天牢,要麼直接牆根下躺屍。
氣得老頭咬碎老牙。
「在那邊!站住!」牆角另一邊又傳出追兵喝罵。
老頭兩腳甩得飛起,邊躲後頭箭矢邊怒罵,「追你娘啊追!老子是路過的!皇宮外牆啥時候連路過都是死罪了!告訴你們別招惹爺爺啊!我生氣了直接來明的!」
好容易把後頭追兵再次甩開,四周景物已變,老頭躲在一處暗角氣喘吁吁。
年紀大就是這點不好,不經累。
「誒喲喂這是哪啊這是?早知道應該拽上百曉風一塊來,起碼還有個人兜底……失策了失策了!」等追兵腳步消失,老頭才扶牆站起,整整衣裝準備大搖大擺走出去。
人剛站起,頭頂就落下一道陰影,嚇得老頭反手一把毒粉撒出去。
「草!」來人怒罵一聲。
聲音很是熟悉。
老頭後背警惕貼牆,又加了一種毒,親眼看著黑影倒下,才探出一隻腳朝那人身上踢了踢。
確定對方無反擊之力,這才上前把那人面罩拉下。
四目相對,真是熟人。
毒不侵,「……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白奎,「……你能不能給我解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