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誰開口呵斥,這才堵住了一眾奴才的嘴,不敢再多言。
寢殿這邊,魏離花了好一會功夫才將臉上鬼畫符擦拭乾淨,加上被撓了一頓痒痒,只覺比被直接揍一頓還累。
心裡卻是極開心的。
也只有在這些最親近的人面前,才可以短暫放下偽裝,不用英明,不用沉穩,做回魏離。
而不是南宮青羽。
「阿爺阿奶他們身體好嗎?師父師娘呢?上次從家裡帶來的大葉茶喝完了,你們有沒有給我帶點過來?」提了張鼓凳硬擠進坐得滿滿當當的飯桌,魏離只湊進這樣的氛圍,便仿似回到徒北山那個小院子裡,身心輕鬆。
「帶了,阿爺阿奶還給你捎了家裡風乾的臘肉,待會給你。」甜寶吃飯不緊不慢,動作賞心悅目,「這次來除了揍你,順便打聽個事。」
「什麼事?」魏離奇了。
大越境內值得關注的大小事,有什麼是望雀樓不知道的,還得來找他打聽?
「南桑借道的事。」甜寶言簡意賅。
聞言,魏離毫不隱瞞,把整個事一五一十從頭到尾,說得詳細。
「南桑借道是半年前了,對方為表誠意,亦為向大越施壓,特地遣了當朝最受寵的皇長孫過來親議,被我強硬拒絕了。當時我與朝臣就此事詳細商議過,此道不可借。一旦打開國門放南桑大軍入關,等同將猛虎放進關著羊群的鐵籠里,先遭殃的很可能是大越。」
白彧跟甜寶對視一眼,接著問,「那位皇長孫來時身邊帶了多少親衛?」
「這麼問是何意?」魏離警覺背後有事,臉色鄭重起來,「我雖受身份掣肘不能跟你們一塊四處闖蕩,當固守後方的後盾卻是當得的,何事不能直截了當對我明言?」
「不是不告訴你,是我們也還沒確定,這不才來找你打聽打聽消息嘛。」蘇安笑著拍拍他肩頭,「這件事說來你還真沒有參與過,當時你已經參軍去了。那時候風雲城來了幾個人四處挑事打架,最後更是登上了兩極坊擂台,跟紫衣叔叔打了一場。不知道紫衣叔叔還有沒有印象?」
紫衣愣了,努力在記憶里扒拉翻找,勉強找出這麼個事來,「是甜寶扛著半把飲月刀,砍了對方屁股那回?」
甜寶筷子僵在半空,「……」
老頭跟蘇家哥仨,「噗!哈哈哈哈!就是那回!」
白彧強自忍笑,給少女碗裡又添了一筷子菜安撫,「沒什麼丟臉的,你那時候年紀小,長得矮不是你的錯,來來,吃菜!」
甜寶表情肉眼可見喪下來,吃不下了。
明明是威風八面的場景,就因為那一刀,現在內城的人說起這事兒還能笑趴下,以為她不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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