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彧笑得更甚,胸腔震動,「換句話說,在這裡您也翻不進宮牆。」
毒不侵老臉臭了。
兩個小兔崽子,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
天邊雲霞逐漸歸於沉寂。
天光盡,皇宮門前亮起防風燈籠。
作為下一任太子,閆長空親自領禮官在宮門前迎接賓客。
紅色四爪蟒紋袍,長身玉立於人群中,如鶴立雞群,如眾星捧月。
待與又一波先到的賓客寒暄完畢,著人把貴客領入宮門,他才趁隙走到宮門左側盤龍柱陰影處,與負手站於那處的聞人乾對了個眼神。
「大越使臣團馬上就要到了,」聞人乾扭頭看向從宮門延伸的四馬大道,芙蓉花木掩映中,一輛藍布簾馬車從大道另一頭出現,勻速駛來,「若能瓮中捉鱉,最好不過,可惜了。」
「各國使臣齊聚,父皇登基大典在即,不容出錯。南桑國體也不容有失。兩兵交戰尚且不斬來使,何況蘇九霓等人與我南桑之間並未有實際衝突,南桑不會在宮宴上對他們動手。」閆長空也朝那輛馬車瞥了眼,笑容淡淡,「便是要動手,也需在有萬全把握之後。蘇九霓的本事不容小覷,否則不會連漠北王都在她手上吃了虧。」
「我那個六弟確有能耐,但是到底自負了些。至於世子所言萬全的把握……我恰有一事相告,或許能為世子助力。」
「哦?願聞其詳。」
聞人乾偏頭在他耳畔低語了幾句,隨後負手走出暗處,笑著朝宮門內行去,「本王恭祝太子心想事成!」
太子?
閆長空挑眉,凝著男人背影,微勾唇角。
北襄皇室的人,俱不是省油的燈。
藍簾馬車在宮門前停下。
車裡人陸續下車。
閆長空收回思緒,舉步迎了上去,「歡迎諸位——」
話未說完,視線落在剛剛跳下車的女子臉上,對上了對方冷淡瞧來的杏眸,閆長空心臟猛地收縮,似有股電流在體內躥過。
失態僅僅一瞬,快得讓人無法察覺,他臉上笑意不變,繼續道,「——不遠萬里前來我南桑,今日夜宴特地為諸位接風洗塵,南桑皇長孫閆長空前來迎賓,若有招待不周之處,望貴客海涵啊。」
甘振宇拱手行禮,交際應酬遊刃有餘,「閆世子言重了,有幸參與南桑盛事,是甘某之幸。我皇特地叮囑,憾不能親自前來,作為大越使臣,定要將他的祝福帶到。」
毒老頭是最後一位跳下車的,親眼見著甘家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夫,自愧弗如,「平時跟我們說話一板一眼,原來也是只批了羊皮的狐狸,嘖嘖。」
老頭嘀咕的聲音極小,還是引來交談的兩人扭頭看來。
老頭立刻整了整帽子,做茫然狀,「你們聊你們聊,不用管我,干言官多年心直口快一時難改,你們就當聽了個笑話,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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