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把擋在面前的望白扔了出去,抬腳用力一踏,石英整個陷入地面,只剩腦門上一小塊黑色布料跟地面平齊。
友軍,「……」
下一瞬,已經快要消失的南桑皇迸出一聲慘嚎,整個人突地矮了一截,倒在地上不停打滾。
他雙腳從膝處平整斷開。
誰出的手,怎麼出的手,誰都沒看見。
閆長空在慘叫聲中幽幽轉醒,之前被掄的那一下,險些將他五臟六腑震了出來。
他努力撐起身子,看向慘叫傳來的方向,入目是龍袍才有的明黃色。
護在龍袍旁的侍衛皆面無人色,七手八腳將慘叫的人抬起,龍袍下擺儘是刺目的紅,袍擺空蕩蕩。
「蘇九霓,你對我父皇、做了什麼?!」閆長空脖頸青筋迸現,朝少女厲聲質問。
甜寶舉步走到白彧身旁蹲下,親自查看他的傷口,確定人死不了,整個人重新恢復冷靜淡然,「你們的神兵出手不分敵我,場外屍山里諸多皇室子弟,南桑皇室血脈便是沒死絕,剩下的也不多了。」
她扭頭,淡淡睨著目眥欲裂的青年,「南桑皇雙足已斷,一個殘廢應該沒法再坐在那張龍椅。你現在,可值錢了?」
閆長空眼瞼持續收縮,眼裡驚怒轉為不可置信,表情一片空白。
南桑其餘皇室子弟盡數死在一旁,父皇雙足已斷,確實不能再繼續繼位。
也即,他這個太子成了南桑如今唯一的大統繼承人。
唯一,豈止值錢?
如若他也沒了,南桑皇室就絕後了!
「所以你做的這些,就是因為我此前一句『我跟南桑利益之間,我分文不值』?!提升我的價值,來讓我成為你可用的籌碼?!」閆長空緩緩搖頭,看著那張沉靜寡淡容顏,渾身血液發冷,「蘇九霓,你果真如他人所言,狠辣又冷血!」
甜寶淡淡一哂,不作辯解,她無需跟無關緊要的人作任何解釋,浪費唇舌。
白彧卻不肯她被人扣屎盆子,寒了臉色,他看著閆長空,唇角挑起盡含譏誚,「南桑太子此言,讓人發笑。你們皇室子弟死在誰手裡你心知肚明,神兵你們能不能用,用了會有什麼後果,你敢言你跟你父皇不清楚?明明清楚,可你父皇還是請出了神兵,為了殺我們不惜讓在場所有人陪葬!你南桑皇室若真絕了後,罪魁禍首是你的好父皇!事是你們做的,非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把罪名扣到別人頭上以圖心安麼——咳咳咳!」
話沒說完,白彧就被驚得一陣嗆咳,蒼白臉色愣是咳出兩坨紅暈來,「……甜寶,你作甚!放我下來,我傷的是肩不是腿,我自己能走!」
甜寶已將他攔腰抱起,極標準的公主抱,「閉嘴,不然縫了。」
「……」他不是很能接受自己這個姿勢。
寶,要不你放我下來,咱再商量商量?
第483章 看著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