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清楚了,應是能遇到的吧?那些海寇,但凡過往船隻被他們看到了就得被搶,來自什麼地方的都有,中原……應該也是有的。」
婦人語氣不太確定,他們住在島上的普通人,多數是在這裡土生土長的原住民,一輩子生老病死都在島上,「中原」這地方他們只聽過,卻從沒去過。
對他們而言,中原太遙遠了。
「甜寶姑娘,你打聽中原做什麼?聽說那裡是人間仙境,山清水秀人富貴,那裡的人連喝酒都用玉做的杯子……可惜我們是去不了的。」婦人說著話,看甜寶時眼裡多了幾分好奇及探究。
甜寶提唇笑了下,「偶聽人提起,遂多問兩句。嬸子你忙,我去那邊走走。」
「行,別走遠了,早些回來,不然魯嬤嬤回來找不著你該擔心了。」
甜寶沿路繼續緩步往外走。
行出很遠,依舊能聽到身後遠處婦人們的低聲交談。
「甜寶姑娘看著就不像咱島上的人,她剛打聽中原,不會是從中原來的吧?」
「我也不知道啊,魯嬤嬤以前提過一嘴,只說是流落到這兒來的,到底打哪來也沒說。」
「不管打哪來的,他們兩個老一個小,性子都算安分,不是奸惡之人就好。」
「說的是……」
甜寶揉揉耳朵,臉上無甚表情,耳力這麼好,不知道算不算好事兒。
腳步慢慢悠悠,甜寶順著南邊方向走,在距離南島約三十丈處,找了個隱蔽的大石頭往上一躺,光天化日下聽牆角。
這個位置,她能聽到方圓三十丈內海寇說話。
倒不是想聽有關中原的事,是想找點掙錢的法子。
嬤嬤昨晚嘆氣發愁,她聽到了。
她沒有讓老人養自己的習慣。
「馬上要到中秋了,今年不知道能不能蹲到商船,他娘的,這兩年日子真難過!」
「有什麼辦法?中原已經亂成一團了,到處打仗的打仗、逃亡的逃亡,誰還有心思做生意?就算有,也是刀口上舔血,有幾分能耐的。」
「哼,去年隔壁老桑的團蹲了一隊商隊,以為能發財,結果險些被人全滅!中原打仗,草他娘的搞得咱當海寇的沒活路了!」
「老桑那事兒怪他自己沒長眼,沒認出殺殿的招魂幡,活該他倒霉!就他那個破團,剩下的活口還是人家特意放回來的,就是故意讓活著的回來報信宣揚,以儆效尤!」
「娘的個巴子!那殺殿不過崛起短短兩年,如何能囂張成這樣!」
「兩年怎麼了?兩年時間,殺殿鬼帝每年取一個南桑皇的腦袋掛在金鑾殿牌匾上,你敢嗎?前南桑皇,然後是南桑太上皇!瞧著吧,明年就該是剛剛繼位的南桑新皇了!人家就有那能耐讓南桑大國每年都辦國喪!中原戰事就是鬼帝一己之力挑起來的,遇上他,老子勸你們能跑趕緊跑,免得真箇去見了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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