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崩了個音,百某涵養分崩離析,蛇瞳殺氣四溢。
魯嬤嬤用兩年時間錘鍊,錘出了一身不動如山的本事,躺在貴妃小榻小憩,眼皮子都沒抬。
茶几旁,白彧執筆給甜寶畫蘇家人物關係圖譜,耐心十足,還有空跟她喋喋不休閒嘮嗑,「毒爺爺跟乾爹的恩怨能追溯到三十年前,除了斷刀叔叔,我們所有認識的人跟毒爺爺都是先有仇,才有別的交情。」
甜寶兩手撐在茶几,捧腮,「你乾爹總不搭理你,真是你乾爹?」
「哼。」百曉風及時轉移注意力,免得錯手真把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的老頭給咔嚓了,「甜寶,弄錯了,我是你的乾爹,跟這姓白的沒什麼關係,就算有,他也是順帶的。」
白彧迎著女子探究視線,無辜眨眼,「乾爹就這脾氣。他跟毒爺爺一樣,也是跟所有人先有仇,才有別的交情。」
好好的高山流水,短短時間愣是接連兩度崩音,及後彈出了十面埋伏的慷慨激昂。
老頭被琴音刺激,果子也不吃了,追著剛認識的白家小子要揍,一老一少滿艙跑。
船艙外,繪影與魅影守於暗處,恪盡職守。
透過船窗能清晰窺得艙內一景,兩人皆五味雜陳。
從那個女子出現後,主上就像變了個人,變得跟他們印象里完全不同。
陰鷙、壓抑全都不見了,強勢的壓迫感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變成人畜無害模樣。
「原來她就是蘇甜寶,當年九國通緝犯之首。」魅影低喃了句,苦笑。
繪影立刻以眼神警告她,「魅影,別忘了你的身份跟職責,我們是影衛!」
「我沒忘,只是有些心疼主上罷了。」
看著她垂眼失落,繪影無聲嘆了聲,兩人再無話。
船艙里熱鬧依舊。
那個骨子裡瘋執的男子,在老頭追逐中邊躲閃邊嬉笑,嘴裡一聲聲不停的喚著甜寶、甜寶……
明媚得像不曾出現陰霾的海上晴空。
風雲城數十年不變。
白日裡到處是找事招架的人,街頭巷尾隨處可見。
打完了,往巷子裡小酒肆一坐,又能稱兄道弟天南海北的閒聊。
趙老二勾著剛剛差點被他一把殺豬刀剝皮剔骨的肉販子,「都說同行是冤家,你幹嘛非得在老子鋪子對面劃道賣豬肉?老子要不揍你,沒面兒!」
肉販子哼笑,給他倒酒,倆人酒碗一碰,海飲,「風雲城裡買賣就那麼回事。我在你對面搶生意不地道,但是風雲城人多不是?這南城北城的加起來少說也有幾千上萬人口,你一個肉鋪子還能把生意全攬了?你也沒那麼多貨往外鋪啊!」
「你也說了,南城、北城!老子在城南,你往城北去不行?」
「趙二哥您別說,兩年前我還就是在北城做買賣的,後來不成了,來這邊更安心點,腿肚子不打哆嗦。兄弟跟你認個慫,我現在看到白家那位,我是真打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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