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翻轉間,繪影突又聽得他家主上慢悠悠吩咐,「備好船,明日回殺殿。」
繪影,「……主上?」
白彧負手,舉步往停在外間馬車行去,白色衣擺於行走間輕輕晃動,紅紋如業火,驕恣張揚,「來而不往多不禮貌,人家給我送那麼大的禮,我總該親自去接收。」
「……」繪影心頭沉得厲害,實在輕鬆不起來,又不敢對主上的決定多加置喙。
去收禮?
那可是神兵啊主上!
豈是您說收就能收得住的!
……
夜深人靜。
甜寶於房中打坐,試著將思緒沉入空間。
屢屢無果。
空間毫無反應。
她跟空間之間的聯繫好似斷開了,怎麼凝聚意念都不得其門而入。
甜寶睜開眼睛,神色淡淡,對這個結果沒有太多失落。
有空間,是助益。
沒有空間,她也依舊是蘇甜寶。
從小到大,她行事都不曾過於依賴空間,能自己辦的事情都靠自己的能力來解決。
總算沒讓自己長成個廢物。
武功,醫術,學識,智慧、閱歷……這些自己習來的能力依舊屬於自己。
推開房間後窗,甜寶翻窗跳進菜園,將兢兢業業守菜園的望白跟石英從土坑裡拔了出來。
拍掉兩人頭上肩上的土,甜寶挨個抱了抱他們,笑語,「望白,石英,我回來了。」
話畢又將石英腦袋上髮絲扒拉開檢查她的傷口。
當初那些密密麻麻的駭人血坑已經不見了,被薄薄的頭皮覆蓋住,光禿禿的掩在稀疏髮絲間。
雖然依舊不好看,但比之以前,已經好了很多很多。
甜寶稍有遺憾,若是空間還在,讓石英在裡頭多待一段時間,或許還能再長出頭髮來也不定。
「沒關係,石英,外形不過皮囊,我們靠本事吃飯。」她開玩笑般安慰石英。
下一瞬,被人笨拙抱在懷。
不是一個抱她,是兩個。
望白跟石英兩個跟銅牆鐵壁似的,胸口邦邦硬。
甜寶被兩人夾在中間,擠得臉變形,「……」
隔壁院子裡毒老頭神出鬼沒,咻的在三人旁邊冒了出來,喪著老臉把望白跟石英奮力扯開,抓著甜寶就喋喋訴苦,「甜寶,你啥都想起來了,爺爺還在水深火熱里呢。你快幫我看看腦袋,那個包早就好了,爺爺咋就是記不起以前的事兒呢?這種毛病能不能好,還看臉啊?」
甜寶嘴角抽了抽,「毒爺爺,這毛病不看臉,可能看腦子?」
「什麼意思?你說爺爺腦子不好使?!臭丫頭!我可是你爺爺!」
「嘖,這暴脾氣……帶你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