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小童呼啦啦就朝乾淨神兵衝去,扁著嘴,「不走不走,鐵叔叔不走!」
李小小左手勾鐵七七右手勾鐵六六,「七七,六六,說好了等天冷一塊打紅薯窯的!一定要留下,香噴噴的煨紅薯你們還沒嘗過呢!」
王川那邊攏了三個,郭大力跟陳大富拽住四個……村民人人手裡都有人,全是玩得好的老鐵。
被甜寶一句去留自便給嚇得,村民們恨不能掏心窩子留人。
「天天擱河裡泡澡好不好玩?天熱的時候能逮魚,天冷的時候能鑿冰!一條清河隨便你們撲騰!」
「走啥走啊?不走!聽哥哥的!去了外頭可沒人給你們梳頭髮洗衣裳,你們自己洗能成?洗一件毀一件,回頭你們全得光屁股!多丟人啊!」
「看看咱徒北村!看看咱徒北山!外頭絕對沒有這麼好的地兒!能撒丫子玩不說,還有人給你們上香!香不香?」
「外面的人壞的很,不信你們出去走一圈,上哪都找不著像咱這樣的單純人!來來,過來坐下,叔給你們好好講外頭的人有多壞!!」
蘇阿爺蘇阿奶幾個年長的同樣被牽動情緒,一想到望白跟石英可能會離開,心裡就生出萬般難過跟不舍。
但是幾個老者終究忍下了,沒有開口說什麼,以免左右望白跟石英自己的想法。
他們知道甜寶說那句話的意思,不是要趕望白跟石英他們走,而是,從此以後,神兵們自由了。
徒北村可以是他們的家,想留就留下。
但是徒北村絕不是另一個牢獄,他們若想走,亦隨時可以離開。
不管是去是留,都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神兵們是自由的,不是誰的所有物。
他們屬於他們自己。
因著甜寶一句話,村口上空又開始盈動複雜氣氛。
緊張,不舍,焦急交織。
直到突兀的撲通撲通聲打破這種沉悶。
石英把蓬頭垢面的族人一個個踹下河了。
她一動手,望白立刻燃起氣焰,動作比她還要利落,下餃子場面再現。
就連神兵之王墨蒼都沒能倖免,成了河裡沉底的餃子之一。
村民們愣了愣後,樂得笑出聲。
笑聲中,毒老頭、百曉風、大鬍子跟白奎殺到。
怒吼穿透高空。
「蘇甜寶!白彧!蘇安,蘇武!兔崽子們,別跑!」
甜寶臉上笑意僵了僵,跟白彧一個對視,手勢立馬打出,「溜!」
蘇安蘇武一人擄了一位,緊緊跟上,大笑留下話來,氣得剛剛趕到的人再次跳腳,「怎麼可能不跑哈哈哈哈!等你們氣消了我們再回來!」
人群里,嗑瓜子看熱鬧的霍娘子險些咬崩自己的牙。
蘇武那個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