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在男子腦門上拍了下,將藥收起回頭銷毀,「事情既過去了,就這樣吧。」
他對她坦誠,她沒必要逮著不放。
大家都還好好的,這樣就好。
白彧揚唇,危機解除,又恢復脾懶調調,「中原天下大定,但外族未必沒有虎視眈眈。閆長空那個夢確實詭異,讓我有種他提前預知了另一個結局的感覺。」
「你的意思是,對外族,我們依舊要保持警惕?」
「警惕自是最好。那封信上不是還有個狼爪圖騰麼?你覺不覺得那個圖案有些眼熟?」
經他這麼一提,甜寶細想了下,當真從記憶深處扒拉出一件事來。
二十年前曾混入流放之地的一撥人馬,被先生用計詐出來後,死於三勢力圍剿之下。
那些人中有些胸口下方就有狼爪紋身。
將這件事想起來,甜寶眼睛暗了下,若是聯合上閆長空那封信給出的提示,也就是說當年混進來的人里有外族人。
又是二十年籌謀。
人為達成野心,可真夠能拼耐心的。
「我知道了。」她嘆了聲,好多破事,「你把這件事告訴魏離,讓各處邊境守將上上心。若敵不來犯便罷,如若敢來,叫他們有來無回。」
下方堂屋裡,蘇阿奶大嗓門傳來,中氣十足,「甜寶,彧兒,下來吃米餅,烘好了!」
坐屋頂吹了半晚上風的年輕人雙雙翻身落地。
進屋前,甜寶撓撓臉,若無其事道了句,「二哥的親事定在六月,我們一起辦了?拉上三哥一塊?」
「……」
白彧不知道自己為何沒站穩,腿一軟在家廊檐下摔了個大馬趴。
女子聞聽動靜回頭看了他一眼,杏眸彎成月。
他便不覺疼了,渾身血都在翻滾,熱得燙人。
堂屋裡長輩們被嚇了一跳,跑出來七手八腳要把他扶起。
「白小子你幹啥呢?好端端怎麼還能摔了,地上積雪可是掃乾淨了的!繡花枕頭真沒用!起來,進屋!」
「彧兒,疼不疼啊?怎麼還躺著起不來了?可是摔得不輕?」
「毒老您快給看看!誒喲喂沒得摔壞了!咱甜寶還沒成親呢!」
白彧坐在那兒,頭頂圍了一圈人,烏壓壓的。
他嘴角緩緩咧開,往後一躺放聲大笑。
長輩們:瘋了不是!真摔壞了?!
「蘇阿爺,蘇阿奶,爹,大姨,二姨!甜寶說我們六月成親!哈哈哈哈!」
「……」
「我六月要成親了!跟蘇文一塊辦!」
「……」
「蘇武,你趕緊的,到時候不趕趟爺可不等你!哈哈哈哈!」
蘇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