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場子的人抓不到掌柜,拿他一個店小二出氣不是沒可能的。
為了小命著想,必須趁亂走人。
生活不易啊。
……
另邊廂,夷城外大道,六人踏雪而行,慢慢悠悠,說說笑笑。
身後夷城漸遠,城牆裡外挺了一地人或屍。
夜空中,示警的信號彈還在一發接一發的升空,銳響於夜下傳得很遠。
「南場主真是個妙人,他的手下當真不攔我們,那傢伙跟開斗奴場的拜的定是不同的主子。」蘇武背著人打了一場又走了一路,步履依舊穩當輕鬆。
「夷城四個奴隸場,有可汗的人,也有王都貴族的人,雙方都在城中安插有人手以制衡。」孿鞮伊嗓子啞得跟破鑼似的,眼睛卻亮得生輝,「最怕我逃出去的是赤勒。金博暗中給我們放行,他背後的主子應該是王都某個貴族。」
「不管匈奴還是中原各國,皇族總是這麼不清淨,人人腦子裡想的都是如何爭權奪勢,好像不爭就會吃大虧。」小麥穗撇嘴,話是這麼說,但她心裡其實清楚,皇族那種地方,有時候不是你想爭,是不得不爭。
那就是個怪圈,周而復始不消停。
她緊走兩步,擠到行在前頭的兩人中間,把白彧一把擠開,抱住姐姐手臂撒嬌,「姐姐,幸虧你不是皇室的人。天下這麼大,我們在外走過那麼多地方,我還是覺得徒北村最好。」
「嗯。」甜寶抿笑,望著前方無邊夜色,「這次行程過後,我們就回徒北村,以後不出來了。」
「好!」
白彧被擠開,故作無奈,「蘇武,管管你媳婦,太沒眼力見了,老往我媳婦身邊黏,搶我的地兒。」
蘇武,「管不了,自求多福,哈哈哈!」
他一笑,震得背上的人輕咳。
百曉風伸手抓住走路要走蛇形的老頭,「他的傷要多久才能好?」
「老頭醫術再好也不能讓人今兒重傷明兒就活蹦亂跳啊,恢復肯定要時間的嘛,何況他傷得還不是一般的重,斷刀打了幾十年仗,身上的暗疾都沒他身上的多。」老頭滿不在乎,反正不是他背人,「要是用好藥,這小子再過幾天應能自己下地了。」
「我們此行要去王都,小子,你接下來有何打算?」百曉風又轉而問孿鞮伊。
孿鞮伊正色下來,抬頭迎上男人視線,「先生,諸位,請放心,我知道諸位的目的,定不會拖累你們。再往前行二里,路邊有座舊草棚,會有人在那裡接應我。待諸位到達王城,所行之事會有人行予方便。」
「你管好自己即可。」確定對方不會拖累自己,百曉風不再多問。
別人如何他管不著,他只管自己在乎的人。
而他在乎的人,僅那麼幾個,十指可數。
「乾爹,這次是你這輩子步行最遠的一次了吧?到下個城鎮我就給你買馬車去。」前方小子揚聲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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