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沉默了好一會,道,「讓她下山吧。」
「什麼?」
「讓她十日內下山離開,帶著那個吃軟飯的走人,以後別回來了。」
「官府又要開始剿匪了?」
「上回賣的那群豬仔,有個娘家舅是衙門主簿。」
「草。」二當家利落點頭,「行,這事兒我去辦。」
當土匪逃不了被剿的命,阿嫻早走早好。
……
阿嫻的洞房花燭,就在床邊坐了一夜。
等霍子珩幽幽醒來,天色已經破曉,阿嫻的臉比昨晚的夜色還要黑。
「姓馬的狗東西壞姑奶奶好事,這梁子是結下了!」看到男人醒轉,阿嫻第一句話就是臭罵馬管事。
霍子珩還沒想好自己要不要說點什麼,女子下一瞬就把矛頭對上他,劈頭蓋臉罵開了,手指頭就差沒戳他腦門上。
「還有你!你以為你是如來佛還是九命貓?看著人家下了藥的酒你端起來說喝就喝顯你能耐啊?還是覺著被姑奶奶搶了在土匪寨里當了壓寨夫君生無可戀玩起寧死不屈那套了?你要不願你早點說!當然說了也沒用!總之咱倆堂已經拜了也同了房了你是怎麼都跑不掉的,我阿嫻說出的話就得作數,你是我的人了我就得對你負責,你就算想死也得我點頭同意了才能死——你、你笑什麼笑!」
阿嫻罵得正上頭,躺在跟前的狗男人冷不丁的就笑得賊好看。
阿嫻心裡罵娘,嘴上確實罵不下去了,只能勉勉強強撐個門面氣勢。
霍子珩笑聲低低的,不知為何,看著面前兇悍女子,仿若看著一隻渾身毛髮乍起的貓,朝他齜牙亮爪,卻不傷他分毫。
有點可愛。
昨晚那碗酒下肚,他雖昏了過去,卻並非毫無知覺。
彼時耳邊鞭子聲狠厲,馬管事掉了魂兒的求饒聲猶在耳邊,還有她怒髮衝冠的嘶吼,「動我男人就是動我阿嫻,今兒誰要敢出手幫他,老娘就跟誰拼命!」
明明不是個笨姑娘,說話做事利落得很,懟人的時候雖胡攪蠻纏也不失理據,怎地非要在他身上做賠本買賣……這麼笨呢?
「你也知道我弱得很,」他斂了笑,眸色歸於平靜,說話時調子始終不疾不徐,像春風過耳,「昨晚來了那麼多人,你若是倒下了,再要出什麼事我沒能力護住你。那碗酒,你喝不如我喝。無論如何,結果到底是好的,你說是嗎?」
阿嫻嘴唇動了動,他說的在理,可聽在耳里卻教人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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