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道上混的,擱誰面前充大爺呢?
不就是劃道兒麼,爹退一步就算慫!
黑衣人鏘鏘鏘利劍齊出,看熱鬧的登登登自己尋摸好地方安全看戲。
毒不侵冷笑一聲,翻身退出三大步躲到斷刀身後,探個腦袋出來手往前指,「看到沒有,仗勢欺人!人多欺人少!狗男人,上!他們的劍沒你的刀短,給爹出氣去!」
斷刀抱臂而立,亂發下利眸漆黑,未理會老毒物胡亂叫囂,只在那些劍襲至眼前時反執刀柄,飲月刀身往前一盪。
動作隨意,如在半空輕描淡寫描了一筆,數把利劍即應聲而斷。
斷刃掉落地面有聲,四周卻無比靜寂,等到眾人回神再起喧譁時,原地已經失去男人及毒不侵身影。
「你這個慫貨!一招制勝就該乘勝追擊,你跑什麼跑!別人還以為是老子慫了逃跑了,我面子往哪擱!我以後還怎麼去城裡混!誒唷喂!」毒不侵屁股著地,停了叫罵扭頭四望。
牆無好牆,瓦無好瓦。
這是座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的破廟。
坐在廟裡慈眉善目的菩薩掉了半張臉,眼角眉梢腦門上全是盤結的蜘蛛網,座前還有一個倒塌的香火爐,不知道被哪位受騙的善男信女給踹的。
毒不侵起身拍拍屁股往外走,「剛在城裡看到有客棧,走,咱睡霸王床去。」
「住這,湊活。」男人冷沉嗓音從旁飄來,氣得毒不侵當即跳腳,眼淚都要下來了。
「湊活個屁啊?你到底有啥毛病?自打爹跟你一塊就沒住過一次客棧,每回不是在大破廟歇腳就是在小破廟歇腳,老子都快忘了睡床是什麼滋味了!你孝順點,至少讓老子在城裡住一晚成不成?我想吃點熱乎湯!」
男人靠牆角坐下,抱刀闔眼,「烤鳥。」
「……」這是宵夜。
烤了也不給你吃,一隻鴿子不夠爹塞牙縫的。
毒不侵叉腰杵在那兒瞪著假寐的男人,花了好一會功夫才哄好自個。
最後臭著臉找柴生火烤鴿子。
兩人結伴四年多了,狗東西什麼脾性沒人比他更清楚,說一不二。
也不知道怎麼長的,性子頂天的軸。
他既說了住破廟,便肯定不會再往旁的地兒去。
破廟外頭夜色已降,破廟裡一簇篝火燃著,飄在空氣里的肉香味逐漸濃郁,蓋住了廟裡常年堆積的霉味兒。
將剛烤好的鴿子晾了晾,毒不侵撕下兩隻鳥腿,剩下的往男人跟前遞。
看著對方無二話,沉默伸手接吃的,毒不侵垮著老臉,又忍痛給他塞了個鳥腿,「算了,不跟你計較。一隻鴿子烤熟了巴掌那麼大,去了骨頭架子,那點肉攏吧攏吧不到二兩,也就鳥腿上肉稍微多一點點……哼,爹是好爹,疼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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