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是做廣告設計的,給他安排一個從來沒有涉及的工作領域,這不是給他應有的臉面,在他看來就是純屬要他丟人。
沈言客氣的將文件退回去,沉默的微笑,表示不同意。
王特助也是為難的看向顧母,顧母是個沉住氣的人。
面色不表態,平靜的陳述事實,開口道:「你明白我們顧氏集團也不缺人,也不差你一個。也不過是看在我兒子的面子上,我才同意讓你進公司的。不然,也不是什麼貓啊,狗啊,可以進來的。面子是給了,別不要。」
沈言眼神犀利的看著顧母,冷不丁的一看,把顧母嚇一大跳。
沈言冷笑,他一直再給尊重,可是,對方的無理,只會變本加厲的砸在你的頭上。
和泔水一樣。
沈言:「黃金再貴重,也有人不稀罕。看個人的需求,每個人不都是喜歡銅臭味,也有人喜歡墨香。自視甚高,眼睛不在臉上,總有一天,會跌進臭臭的泔水中。依我看我,糞坑也是外分之一的可能。」
顧母臉色難看,恨不得撕了沈言。
……
顧母哭唧唧的樣子看的實在是,讓人厭煩,於是沈言轉身回到臥室中,眼不見,心裏面也能靜靜點。
顧潯去醫院複查剛回來,就看見顧母哭唧唧的,在客廳之中。
男人納悶的詢問,顧母沒看對方,繼續哭。
哭著哭著,就開口就是抱怨,甚至是怨毒的詛咒,詛咒沈言趕緊去死。
男人挑眉,沉默不語。沒發表意見。
顧母臉色變了變,立刻衝過去扑打顧潯,「你個沒良心的,我一個人養大你容易嗎。顧家那莫大的基業,就是我再扶持著。給沈言臉了,讓他去,他還不去,用泔水形容媽媽。找你評評理,你個不孝子。閉口不言怎麼跟你死去的老爸一樣,是個冷心冷肺的人啊。」
顧母一提到顧父,哭泣的眼如同流出的泉水。
沈言躲在廚房,靜靜看戲。
他倒要看看,顧母要整什麼么蛾子。
顧潯被胡攪蠻纏的顧母弄的很淡定,面無表情,毫無憐惜推開了,轉身就走了。
顧母快要氣死了,現在這個孩子,不說話愈來愈讓人生氣了。
「顧潯,如果你想這個家這麼毀掉了,你就儘管不說,隨便你。」
她覺自己再跟顧潯說下去,顧母覺的自己會氣死。
躲在廚房,看戲的沈言幸災樂禍吃著甜點。
吃著,吃著,身後響起一道淡淡的嗓音。
嚇的沈言,草莓蛋糕都拿不穩了。
「怎麼不吃了,吃的聲音,蠻有嚼勁的,繼續吃。」
顧潯陰森森的嗓音,他反正是吃不下了,這個草莓蛋糕,誰吃,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