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陌嚴把妍媸和帝髯一起帶了回去,並把粥鶴叫了出來。
「粥鶴大人,原來您在這裡!」鄰居相見淚汪汪,妍媸撲上去想抱住粥鶴,卻被其冷漠地躲開。
被行動上潑了一盆冷水,妍媸也漸漸清醒過來,她扭動著腰肢坐在椅子上,低頭默默抹著眼淚。
「別哭了。」饕餮抽了張紙遞過去,「先給我們說說你為什麼會藏在河裡。」
「奴家沒有藏在河裡,奴家是被他給追進去的。」妍媸伸手指向帝髯,控訴說,「前些日子奴家身體受了傷,休養好後便尋思出來尋找扶大人,聞著味過去,卻只瞧見一片狼藉,沒了引魂鈴我無家可歸,便一直偷偷跟著你們……」
「從什麼時候開始跟的?」陌嚴抽出鞭子雙手抱胸,目光凌厲地問。
妍媸咽了咽口水,膽怯地往回退,手放在胸前,攪著手帕微微抬眼說:「就……就昨晚開始跟的。」
帝髯聞言倏地抬頭,焦急地質問:「扶竹在哪兒?!」
「扶竹回地府了。」
回答帝髯的不是妍媸,而是陌嚴。
他表情冷淡,甚至有些厭煩,鞭子有規律地拍打手臂:「泥塑碎了,上面有王的氣息。」
帝髯喉結滾動,趔趄著往後退,身體搖搖欲墜,良久後暗啞地問:「他在地府有人欺負他嗎?」
幾天相處下陌嚴已經摸透了帝髯的性子,以免他氣急殺進地府,便張嘴準備撒謊說沒有。
可還沒等他把這兩個字吐出來,屁股上突然被人踹了一腳。
陌歸坐在椅子上,身體微斜,目光中藏著幾絲的促狹,抿了抿唇,聲音婉轉:「當然有人欺負他了,我去時他被打的可慘了,那叫聲呀,出了殿還能聽到。」
陌嚴因為陌歸的行為瞠目結舌,他氣紅了臉,轉頭用口型質問:「你幹嘛!」
陌歸冷冷看著陌嚴,嘴角輕蔑地扯了扯,不動聲色地別開目光。
帝髯聽了陌歸的話後雙眼漸漸變紅,他胸膛快速地起伏,抓住陌嚴的手要求:「帶我去地府!」
陌嚴一巴掌拍在額頭上,長嘆一口氣,苦惱說:「你不能去。」
「我為什麼不能去?」帝髯一愣,以為是陌嚴害怕擔責,立刻解釋說,「你放心,出了事我一個人擔著,我不會連累你們的!」
「不是連不連累的事。」陌嚴掃開帝髯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你不能去,你去了你會魂飛魄散的!你聽我說,扶竹最多受點打,下面的人不會對他怎麼樣,而且你們也才認識半個月多點對不對?點頭之交的關係不用這麼拼命!」
帝髯雙眼無神,盯著地面痴痴說:「我要去救他,我答應過他的……」
「你幾時答應的?」陌歸漫不經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