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竹這個行為無異於同時打了三個人的臉,戲殷與玉玄相視一眼,甩袖怒道:「可惜本王現在有急事必須得離開,不過也別高興得太早,今日不還那本王便明日再來,只是本王的劍不長眼,來時多半會傷及他人!」
未等方顧開口,饕餮便伸頭搶其台詞說:「你就是日日來也不還!」
「那便別怪本王刀劍無眼!」戲殷看著饕餮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瞥向陌嚴,「巡吏還不走?已經曠工幾日了吧。」
陌嚴從戲殷進屋開始便縮在角落裝空氣,怕的就是對方認出自己,本以為這樣可以逃過一劫,沒想到是空歡喜一場。
「是……」他朝罪魁禍首饕餮比了一個中指,垂頭喪氣地跟上。
重要成員被撬走,三人小隊只剩下帝髯跟饕餮兩人抱團取暖。
饕餮望著戲殷等人遠去的背影,懊悔地嘆氣。
早知道就不逞一時的口舌之快了。
帝髯因為失血過多而面色蒼白,他將扶竹放到地上,摸著他的頭把他往外推了推,示意他離開。
他現在保護不了他,更沒有實力與戲殷抗衡,與其待在自己身邊擔驚受怕,不如將他交給方顧,至少能得一時平安。
方顧的指甲漸漸回復原本的模樣,他回到座椅上,顫抖地解下腰間酒壺,往嘴裡猛地灌了一大口酒。隨後長嘆一口氣,自嘲地笑笑,臉上重新掛上笑容:「你們兩個,是男的吧?」
饕餮聞言捂住胸口,驚訝問:「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方顧撐起身子指了指地面,「假胸都掉出來了,我原先便覺得你熟悉……嘖,饕餮你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跑來我人魚族撒什麼歡?」
「原來你認識我!」饕餮驚喜地搓手,伸手順過桌上的點心,眨巴眼求情說,「既然你認識我,那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殺帝髯了唄,他人挺好的,絕對不是故意拿你鮫珠的!」
方顧眼中笑意減了幾分,他撈起地上的扶竹放在手心,摸著他的小翅膀問:「扶扶覺得該不該殺?」
扶竹推開方顧捏自己翅膀的手,沒有立即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鮫珠對你很重要嗎?」
「重要。」方顧毫不猶豫地說,「鮫珠對我的意義好比你跟引魂鈴之間的羈絆,失去了它不會死,但離了它也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