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殷已經顧不上扶竹了,開始用彎刀殺出一條血路,倉皇地準備逃跑。
帝髯回眸瞟著戲殷,他明白戲殷是閻王爺自己殺不了也不能殺,只是……
他把目光放到扶竹被戲殷掐紅的手腕跟泛紅的臉上,輕聲問道:「戲殷用哪只手打的你?」
扶竹心情激動,如果他有心臟,一定會在這一刻瘋狂悸動。他咽了咽口水,囁嚅說:「右手。」
「我明白了。」帝髯隔著蓋頭在扶竹額上落下一吻,等再抬眼時溫和的眼神瞬間變得狠厲。
他回頭動了動手指,漩渦隨著手指的動作而變化,等過了兩秒,他滿意地看著擋住戲殷去路的漩渦。
他回頭不再看漩渦,說了一句輕飄飄的「留一隻手」後劃開霧氣,進入洞房。
而被攔住的戲殷忽然發現惡鬼們集體沖自己而來,鬼兵已經被陰魂鈴中的惡鬼吞噬,而玉玄在負責斷後,現在除了親自殺出一條血路外別無選擇。
戲殷開始還占盡上風,但等帝髯完全進入黑霧中後,惡鬼們的力量突然暴增,露出更加貪婪的面目,發瘋般朝他撲來。
儘管他是在地府一手遮天的閻王爺,但現在寡不敵眾也只有挨打的份。惡鬼們開始撕咬他的手臂,他雖然沒有肉體,但這比直接被啃食肉體更可怕,因為惡鬼們在吞噬他的鬼力與魂魄。
一隻胳膊便要他幾千年的鬼力,等胳膊被吃完,他已臉色慘白,算是吊著口氣逃出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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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發生了什麼扶竹無法知曉,他只知道自己身體異常滾熱,肌膚燙的好似被火灼過,白皙嬌嫩的肌膚染上一層嫣紅,衣服零散地掛在身上,含羞地半遮不遮,眼角委屈地含著一滴晶瑩的淚珠,被咬到紅腫的唇緊抿,顯然是在防範某隻失了心竅的大灰狼。
偏偏這隻大灰狼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甚至沙啞著聲音誘騙:「扶扶乖,自己把嘴張開。」
「不、不要……」扶竹眼尾緋紅攜著繾綣,聲音綿長嬌膩,腦袋輕輕晃著,委屈快從浸滿水光的眸中溢出來。
只是大灰狼實在狡猾,他趁扶竹說話的功夫不容拒絕地吻了上去,帶有侵略性與安撫性的吻。
扶竹想要掙脫,卻被帝髯錮住手腕,帝髯扯下領帶,三兩下綁住扶竹的手,看著他羞憤又情不自禁沉淪的模樣不禁短暫地起身,忍俊不禁地罵道:「口是心非的小東西!」
「唔……嘴巴腫了……」扶竹用頭抵住壓上來的胸膛,牙齒咬了咬唇,原本便蔫耷的頭更蔫了,「都不是自己的味道了……」
「哦?」帝髯抬起扶竹的下巴,「是老公的味道不好嗎?」
扶竹是個記仇的人,他往裡挪了挪:「你都不要我的。」
帝髯眼眸黯淡了一瞬,他揉了揉扶竹的頭髮:「我愛扶扶,很愛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