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竹上了警車後愁眉不展,趴在窗口吹風。
帝髯看著愁眉苦臉的小傢伙心疼得緊,安慰道:「我們扶扶真善良,你放心,白勿澄聰明,他不會有事的。」
扶竹抬頭略帶茫然地望著帝髯。
他善良?他不過只是不希望失去一個減少工作的機器而已。
引一條魂相當於人類學生完成了一科作業,人類一天只需要做幾科作業,他卻需要引幾百條魂,這還是在有其他陰差幫忙的情況下。
有時候,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世界和平。
接下來扶竹沒再說話,等去公安局做完口供已經深夜,饕餮拖著疲憊的身體跟自己的「女」朋友回到古董店,扶竹則是回店裡拿了幾樣東西,然後蹦蹦跳跳上了帝髯的車。
兩市間往返的時間不短,等扶竹到達帝髯所住的酒店,天色已經快要破曉。
帝髯很是好奇扶竹麻袋中裝的物品,但小傢伙一挨床便倒頭就睡,無奈他只能拿出筆記本,開始完成這幾天堆積的工作。
扶竹一直睡到下午三點,他一睜眼就看到帝髯端著熱騰騰的早餐站在床邊。
經過長達半小時的投餵後,扶竹去牆角拖出麻袋,嘿咻地丟到帝髯面前。
帝髯望著麻袋上顯眼的化肥二字,沉默又震驚地看著扶竹。
扶竹打開麻袋,把裡面的東西悉數倒出來。
帝髯看著滿地的珍珠還有泥巴,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扶竹剛睡醒,正是興奮的時候,他跑過去掛在帝髯身上,往他嘴角親了一口,指著地上的寶物說:「你看昂,這個泥巴用來做我的身體,然後珍珠粉做皮,至於那兩顆閃亮的黑珍珠做眼睛……」
扶竹滔滔不絕地說著,帝髯聽得迷迷糊糊。
這跟他預想中不一樣,他以為的做身體是金光一閃,啪的一聲做好,而不是一個一個去拼。
帝髯有一個秘密,他是一個手殘,一個圓會畫成六邊形的手殘。如果讓他去做扶竹身體,成品簡直不敢想像,腦袋都可能是菱形的。
不過……如果他拒絕一定會讓小傢伙失望的吧,算了,不就是拼身體而已,學一學總會成功的。
扶竹還不知道帝髯心中所想,如果他知道,一定會哭唧唧地去找陌歸。
「先放著吧,現在形勢嚴峻,即便是做成了戲殷也一定會來搗亂。」帝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