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說話?」白勿澄疑惑地皺眉,見扶竹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背後,奇怪地回頭,然後一根帶有鐵釘的木棍砸了下來。
木棍結實地砸在額頭上,朝上的鐵釘瞬間沒入肉中。
不等白勿澄仔細感受痛楚,一陣難以抵抗的眩暈襲來。
「救我……」他極力撐開眼皮,奄奄一息地向扶竹求救。
「果然是在嘴硬嗎?」扶竹抬起弓箭擊殺襲擊白勿澄的玩家,然後拔出他頭上鑲的木棍,隨手扔在地上,提醒道,「你是人魚,暫時死不了。」
白勿澄聞言瞪大眼睛,他晃了晃頭,發現先前還強烈的眩暈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是莫名的興奮感。
「我救了你。」扶竹笑吟吟的,惡從膽邊生,「你不給我報酬嗎?」
「報酬?」白勿澄胡亂地摸口袋,然後乾巴巴說,「我什麼也沒有。」
「把你鈴鐺給我。」扶竹伸出手,大有土匪搶劫的意思。
白勿澄理不直氣也不壯,想拒絕都不知從何辯駁,嘴無聲地張了張,老實巴交地交出鈴鐺。
「謝謝白警官了。」扶竹把白勿澄的鈴鐺和剛才撿到的鈴鐺混在一起,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你也不要沮喪呀,雖然你的鈴鐺被我拿走了,但你有手有腳,你可以去搶別人的鈴鐺呀。」
他知道白勿澄又要說些死板的大道理,捂住他的嘴,指著他生滿魚鱗的腿提醒:「您只有一個小時了。」
白勿澄愣住。
一個小時?
遊戲有24個小時,如果他的腿變成魚尾,那他接下來23小時如何度過?
沒有人給他答案,扶竹已經帶領方倚闊步離開。
白勿澄猶豫了半秒,終是追上扶竹,躑躅問:「可否暫時收留我?」
「嗯哼,你說呢?」
——
扶竹尋了一處靜謐的地兒隱藏,中途還把四處溜達當街溜子的饕餮連哄帶騙薅走,說帶他去一個好地方。
等到了扶竹所說的好地方,饕餮及白勿澄等人集體啞然,因為扶竹所說的地方是樹上 !
太平間都能接受,怎麼能是樹上呢?!
扶竹活動手腕,兩三下爬上從窗外延伸進來的枝幹上。
他先快後慢,等出了房間放緩速度,小心翼翼地往上爬,等爬到醫院大樓影子的邊緣處才停下。
「爬這玩意兒真的不會違規嗎?」饕餮叼緊零食袋,小心地跳上樹,走單槓般跳到扶竹身邊。
「我覺得有風險 」方倚皺著眉踩上樹幹,「不過即使輸了天道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就當過家家吧。」
扶竹不以為然,他接住饕餮丟過來的零食說:「我不能輸,我必須得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