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淚珠所散發的璀璨光澤深深刺痛帝髯的心,他揉了揉扶竹的頭,寵溺地安慰:「睚眥瞎說的,別相信他。」
睚眥聞言大受挫折,捂著心臟痛心疾首地斥責:「你竟然見色忘友,太讓我難過了!」
帝髯一副誰管你的冷漠臉表情,皺眉道:「扶扶是我的生命,你比不了。」
睚眥聞言心更痛了,一副恨鐵不成鋼外加遇人不淑的表情。
「你們……」扶竹目光在帝髯和睚眥中來回遊走,「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
如果他沒記錯,他與睚眥分別時帝髯還在和他鬧彆扭,根本不可能認識睚眥才對。
「偶然認識的。」睚眥笑了笑,似乎不願談及此事。
扶竹見此也不多問,反而好奇起另一件事,他扯了扯帝髯的袖子,問道:「帝髯,你怎麼把睚眥帶進來的?」
難道奕權這麼大度,願意讓帝髯在眼皮底下搬救兵?
「不是我帶他進來的,是他自己進來的。」帝髯解釋道,「還記得你給我撥打的那通電話嗎?你告訴我醫院的事後,我怕發生意外便擅自做主通知了睚眥,讓他過來幫忙。」
扶竹明白地點頭
原來奕權還真這麼大度。
「有我在,奕權不敢對你們怎麼樣。」睚眥說完皺了皺眉,沒底氣地補充道,「不過是暫時的。」
「鈴鐺!」扶竹想起自己的任務,委屈哭訴,「我的鈴鐺被扶吟偷了。」
「那扶吟呢?」睚眥問。
「跳樓了。」
睚眥「哦」了一聲,穿過窗戶直接跳了下去。
幾分鐘後,他拿著鈴鐺從門外進來。
「樓下沒有扶吟的身影,但地上確實有幾個鈴鐺。」睚眥把鈴鐺放到扶竹手心,撥了撥說,「一共5個,數量對嗎?」
「不知道。」其實扶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大廳光線暗,加上魚龍混雜,他基本都是瞄一個點然後盲目射箭。
「遊戲是在大廳進行的對吧?」睚眥抹去肩頭的灰塵,紅髮一甩,「走吧,去一樓。」
扶竹沒有異議,他抱住帝髯的胳膊,撒嬌地胡亂蹭。
「別怕,現在我回來了,我會保護你。」帝髯怎麼會看不穿扶竹的小心思,故意裝柔弱來獲取自己的憐惜,但他不介意他的愛人有這樣的小心機,甚至他希望他更依賴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