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扶竹愣愣地接過劍,大腦宕機地問,「我負責滅戲殷嗎?」
讓他斬戲殷的頭?開什麼玩笑!
「當然不是了,我是讓你拿劍保護自己。」帝髯掐了掐扶竹的臉蛋,見它肉眼可見地變紅,不禁感嘆道,「你說你,怎麼這麼會給我惹事。」
扶竹不高興了,用力錘上帝髯的胸口:「什麼叫我惹事?!」
「哎呦,老婆我疼——」帝髯捂住胸口佯裝疼痛地蹲在地上,等扶竹擔心地過來檢查,他狡黠一笑直接一手抱住他,「老婆香香的,老婆抱。」
反應過來的扶竹一口咬住帝髯嘴角:「變態!」
兩人打情罵俏著,殊不知遠處正有兩人皺眉看著他們。
「王,我們真的要這麼做嗎?」玉玄拱手擔憂地問。
戲殷眼眸微眯:「不這麼做,他又怎麼會知道誰才是他的避風港。」
——
夜晚很快來臨,饕餮幾人在下午三點過後都陸陸續續回來,人手一兜竹筍。
扶竹自然不相信他們是真的去挖竹筍了,他坐在帝髯懷裡小口抿著糕點,目光時不時瞟向廚房洗碗的老太太。
「哎,你們是不知道,那山上蚊子多得很!」饕餮坐在扶竹對面,對扶竹的出現絲毫不驚訝,還嬉皮笑臉說,「扶竹我去挖你子孫了。」
扶竹開始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帝髯臉上的笑意他才明白過來,把糕點扔到饕餮臉上,罵道:「滾,你才是竹子。」
四人嬉笑打鬧著,如果忽略現在的處境氛圍還算溫馨。
洗漱過後幾人回到臥室,老太太沒有對幾人的留下發表意見,她關掉燈慢吞吞回到房間,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時間一分一秒走著,扶竹望著外面的月亮莫名心慌。
時間來到凌晨三點,帝髯睜開眼,他看著熟睡的饕餮幾人凝神,放輕動作下了床。
扶竹看著準備離開的帝髯,突然明白他為什麼要把劍交給自己了。
別說,和一群紙人睡在一起,他還真挺害怕的。
但他知道帝髯這一去凶多吉少,自己能做的就是儘量不添麻煩。
「等我。」帝髯用口型說完這一句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扶竹透過窗戶看著遠去帝髯,心裡的不安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