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髯微微搖頭,婉拒道:「不了,我下午還要學習。」
方顧聞言表現得有些失望:「那確實不方便。」
幾人閒談的工夫,饕餮已經吃得滿嘴流油,睚眥一臉嫌棄地看著饕餮,倒了杯牛奶給他:「沒人跟你搶,慢點吃。」
饕餮灌了一大口牛奶,擦著嘴說:「我明白,我只是太餓了。」
睚眥啞然,他看向扶竹,見他張著嘴乖乖接受帝髯投喂,不禁欣慰地抿唇。
都沒提起白勿澄的事,很好。
他原本還害怕扶竹吃飯中途問起他,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好可惜。」坐在對面的扶竹忽然放下筷子,悶悶地低頭,「要是白勿澄也在就好了。」
睚眥繃緊神經。
不,他沒有多慮!
「白勿澄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方倚乾巴巴地安慰。
「白勿澄的行蹤我查到了一些。」睚眥知道早晚躲不過,索性直接攤牌,「我在東海海岸嗅到了白勿澄的氣息,當地酒店的服務員也聲稱在12月28日見到過他。」
「28號?」扶竹皺眉,「兩天前?」
「嗯。」睚眥嚴肅地點頭,他起身從沙發上的包里取出一張尋人啟事,將它遞給扶竹,「這是路上看見的,警方已經開始尋人了。」
扶竹接過報紙看了看,轉手給了帝髯。
「哎呀我說,好不容易熬到跨年,幹嘛要提這麼掃興的事。」饕餮把龍蝦殼扔進垃圾桶,「好好吃飯,我們急也沒用。」
「饕餮先生說得沒錯,急也沒用。」人魚族太子溫文爾雅地輕笑,「如果他當真是在我們東海消失的,那事情就交給我吧,我替你們尋人。」
「這怎麼好意思。」睚眥不想欠方顧人情,委婉地拒絕,「還是我們自己解決吧。」
帝髯始終一言不發,他把報紙和紙巾疊在一起,交給了魚族太子。
饕餮見狀頓時沒了聲,他暗罵帝髯不給自己哥面子,撇了撇嘴開始大口刨飯。
扶竹几人吃飽喝足後躺在沙發上休息,饕餮還坐在位子上解決殘羹剩飯,完事後又端著碗盤進廚房撲哧撲哧洗碗。
睚眥見時間還早,就出去買了幾份下午茶,順便帶回了一副麻將和紙牌。他把麻將倒在桌上,開始招呼方顧等人組局。
扶竹見狀進廚房幫饕餮洗碗,帝髯負責抹桌子和拖地,弄完後準備回房間複習,但回去的路上卻被睚眥薅去組局。
扶竹從廚房出來時帝髯正坐在牌桌上大殺四方,旁邊三個非人生物看著自己的牌面色凝重。
「槓上花。」帝髯把幾個牌正放在桌面上,挑眉看著其他三家。
方顧摸著下巴,看著帝髯的牌思索了一會兒,一把將自己的牌推倒,擺手道:「換人換人,太不公平了,全是你在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