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髯向扶竹豎起大拇指,揶揄道:「還說別人是大笨蛋,自己不也是?」
「什麼嘛,難道你知道了?」扶竹雙手叉腰,踮腳勉強與帝髯四目相對,「而且老實招來,你是不是背著我找情人了?」
帝髯知道扶竹在質問什麼,但還是壞心眼地裝作不知道,張望問:「情人?什麼情人,在哪兒?」
「別裝傻充愣!」扶竹站得有些不穩,開始搖搖晃晃,但就這樣還倔強地叉腰,「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有情人了?」
「怎麼會?」帝髯無辜地耷拉眉毛,壓著肩低頭,「扶扶,一個玩笑而已,你竟然當真了。我原先聽見你和玉玄的緋聞時都選擇了相信你,可你現在竟然……唉。」
「滿口謊言,你明明質問了我的!」
「我那只是在逗你。」
扶竹啞言,他自知自己理不直氣也不壯,撇了撇嘴開始左顧而言他:「我給你講哦,一會兒你們的考試很危險。」
「怎麼說?」
「是這樣的,今天下午我們監獄有個妖怪跑了……」扶竹坐在窗台上,開始和帝髯說妖怪的事。
他說得事無巨細,帝髯聽得也很認真。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一會兒要負責抓捕妖怪?」帝髯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逐一分析扶竹的話,「而且妖怪的角上還綁著你給白勿澄的發繩?」
「對呀,所以我才覺得很怪。」扶竹愁眉苦臉說,「我的發繩只給過白勿澄和饕餮,它怎麼會有?」
「這發繩是不是什麼熱銷產品?」帝髯問。
「才不是呢,這個發繩是我親自做的。」扶竹語氣中含著幾絲小小的驕傲,他今天沒用發繩,於是直接口述,「圓圓的,香香的,漂漂亮亮的!」
「是扶扶香香的吧。」帝髯道出真相。
扶竹用一種極其不贊同的眼神看著帝髯,用力搖頭:「不是的。」
是發繩自己香香的。
帝髯聽後輕嘆了口氣,下頜埋在扶竹頸間嗅了嗅,果然聞到一股獨屬於林間的草木香。
像是雨後泥土和花朵混合的芳香,也像清晨時林間小屋傳出的陣陣草藥味。
不難聞,沁人但不膩。
但面對扶竹探究的眼神,他也只能縱容地附和:「扶扶沒說謊,是發繩自己香香的。」
扶竹聞言眼睛微亮,小臉因為帝髯的親昵而紅撲撲的,他放下叉腰的手,笑著說:「等抓到妖怪後,我也給帝髯做一個!」
因為扶竹的提醒,帝髯才猛然想起妖怪的事,他捏了捏鼻翼暗諷自己三心二意,蹙眉道:「說回來,妖怪現在有線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