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陌歸抱了抱扶竹,頭靠在他的肩頭,閉上眼睛說,「只是近期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我能理解。但是你是不知道陌嚴,他今天回來跟吃了火藥似的,沖死了。」扶竹看著陌嚴溫柔又疲憊的神色,更多抱怨的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最後化為了聲嘆息,「總之你安全就好,以後別這樣鬧失蹤了。」
「陌嚴在生我的氣。」陌歸苦澀地笑了笑,「他要報復戲殷,我不同意。」
陌嚴和戲殷有仇扶竹是知道的,他在意地看向玉玄,背手問:「你不會告我們的狀吧?」
玉玄眼神冷漠,雙手抱著手肘別開頭:「幼稚。」
扶竹:「……」得得得,就您成熟。
「我這些天故意沒有見陌嚴,就是希望他在我的冷漠中吸取一些教訓。」陌歸無奈地搖了搖頭,「但是似乎效果微乎其微。」
「陌歸,感情問題先放一邊,你老實告訴我,是你把白勿澄變成妖怪並關進地牢的嗎?」扶竹蹙眉問,他緊張地看著陌歸,生怕自己聽到那個最不希望聽到的答案。
此時移開目光的玉玄也看向陌歸,嚴肅地看著他。
天不遂人願,陌歸還是點頭了,他輕聲道:「是,這些都是我做的。」
扶竹愣在原地,他張了張嘴想質問他為什麼,但被玉玄搶了先。
「你為什麼這麼做?」
「我有我的苦衷。」陌歸捏了捏鼻樑,信誓旦旦道,「等到新年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了,扶竹,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你願意等嗎?」
扶竹抿了抿唇,耷拉肩膀說:「半個月我能等,但是我不明白你說的真相大白指的是哪一件事?」
白勿澄的事?還是赤瀨村的事?更或者是陌嚴的事?
「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陌嚴握住扶竹的手,今日的他揭去往日的疏離,一次又一次地表達親昵和眷念。
這樣的反常讓扶竹感到不安,他總覺得所謂的真相大白只是另一個悲劇拉開的帷幕。
「對了,扶扶,這個給你。」陌歸忽然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個漂亮的骨頭。
扶竹覺得熟悉,回憶了下後睜大眼睛:「這是我的骨頭!」
「是啊,你的骨頭。」陌歸把盒子交到扶竹手中,解釋說,「這是我在赤瀨村執行任務時發現的,當時它正在帝慶槡家中那道士手裡,我覺得可疑就搶了過來。」
「那那個道士呢?」
陌歸微微眯了眯眼,笑容意味深長:「自然塵歸塵土歸土,回起始的地方去了。」
扶竹覺得自己聽懂了,但又好像沒聽懂,他把盒子合上,由衷地說:「謝謝。」
「你如果真要謝謝我,就先等我半個月。」陌歸認真地說,「現在的帝髯和戲殷雖然能平分秋色,但有時候外界因素是不可控的,現在閻王爺還沒有合適的繼承者,奕權不會輕易放棄戲殷,到時候他一定會護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