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殷這回是真的心涼了,他想到命數閣的話,捂住臉竟開始痛哭起來,說辭也不動聲色換了一個:「我確實殺了陌歸,可……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想害我在先,我喜歡扶竹是地府人盡皆知的事,可偏偏帝髯出來攪局,沒辦法我只能和陌歸一起聯手除了他。」
「我那麼的信任他,我把我所有的資源都給了他,所以當我知道陌歸背叛並想加害我的時候,我就氣火攻心殺了他,我承認,這事我確實做得不對,可我也不是故意的。」
扶竹冷哼一聲,質問:「一個人不會平白無故想害另一個人,戲殷,有本事你把陌歸想害你的原因說出來!」
戲殷臉色越發蒼白,乾巴巴地繼續撒謊:「因為……因為他嫉妒我的才能,嫉妒我的位高權重。」
「我草你的祖宗,他有病嫉妒你這個傻子,嫉妒你這個下水溝里的老鼠?!」陌嚴氣壞了,不顧方倚的阻攔一鞭子甩在戲殷胸口上,紅著眼咬牙切齒罵道,「媽的,再敢說一句假話,我他媽撕爛你的嘴!」
他這回是真生氣了,一個一口髒話完全不是往日的作風,扶竹能理解陌嚴,但考慮到奕權在旁邊直勾勾看著,上前奪過鞭子勸說:「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
陌嚴清醒過來,但火氣還未散,一屁股坐在地上砸拳。
「陌嚴。」扶竹向陌嚴眨了眨眼睛,壓低聲音說,「你現在生氣也無濟於事,我們要做的揭穿戲殷,只要他失去閻王爺這個身份的保護,你想怎樣折磨他都不會有人阻攔。」
這個誘惑力十分大,陌嚴的眼睛瞬間就睜大了,他用力點頭,伸出手粗聲粗氣地喊道:「拉我一把。」
扶竹欣慰地笑了笑,彎腰把陌嚴扶起來,然後黑著臉看向戲殷,過程堪稱京劇變臉。
「我這是落到眾矢之的了嗎?」戲殷心已經謊成了漿糊,但面上卻是強裝鎮定地大笑,「哈哈哈,我能落到今天,都是拜扶竹你所賜!」
「你其他的不行,甩鍋倒甩的爐火純青。」扶竹往奕權的方向靠了靠,然後又朝陌嚴眨眼。
陌嚴比了一個ok的手勢,向奕權走去,他和奕權是聯手的隊友,早在出發前就商量好了對策。
他把提前調查好的證據拿出來,以及奕權吩咐他做的假證。
「哎呀。」奕權假裝驚訝地接過證據,在手中翻看了一會兒,看向戲殷,把證據用力甩在他的臉上,「自己看看,這些都是些什麼?」
一大疊證據甩在戲殷臉上,尖銳的邊角在他臉上劃出幾道觸目驚心的紅痕。
他不可置信地撿起地上所謂的證據,手顫動著翻看,當看清裡面的內容,瞬間明白自己是入了奕權設的局。
「呵呵……哈哈哈!」他跪在地上又哭又笑,指甲深入了土裡,一雙眼睛血紅,死死瞪著奕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奕權閉上眼,冷笑一聲:「所以你肯招了?」
「招?」戲殷趔趄地站起身,瘋瘋癲癲地大喊,「我問你們,我在你們眼裡是不是很好笑?啊!是不是很好笑?要逮捕我可以直說,何必設這樣可笑的局!」
「直說?」扶竹根本沒有給戲殷面子,聳肩嘲諷,「你都快把我們所有人誣陷了,如果不用些手段來一個瓮中捉鱉,你又怎麼願意像現在這樣乖乖放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