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願意將禪院晴御的天賦放手,而禪院晴御也不願意輕易放過禪院家。
這兩種情感糾纏在一起,最後會是那群老傢伙率先坐不住,還是晴御率先登頂,一切——都只能由晴御的上限決定。
至於其他的……
禪院直毘人苦笑一聲,將手裡的酒壺放置在桌面上,雙手罩在下半張臉前,那雙仍然堅毅的雙眼閃過無奈的神色。
只能祈禱那些老掉牙的老頭子們別急著找死了。
畢竟,真正強者絕不會被任何眼前的利益絆住腳跟。
他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在那個小小的庭院裡,出現的人間煉獄。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
冬日的陽光照射在樹上和土地上未被清理乾淨的雪層上,光線反射入窗戶,讓本就乾淨到一塵不染的訓練場一片光明。
場地中央,高大的青年單手摸著下巴,黑色的長髮在後面有條不紊的編好,不過因為活動微微有些凌亂,沒有戴眼鏡的臉上多了些許純粹,抹去了精明。那雙始終眯著的雙眼讓人懷疑到底能否看清事物,他唇抿著,振振有詞的嘀咕著:
「……提升體術上的能力嗎……」
在她對面,少女身穿紅白色劍道服,單手叉腰,一頭黑色的柔順長發被高高束起,對方那雙墨綠色的雙眼帶著認真的神色,那一向表情隨意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嚴肅的神色。
禪院西原掃視著晴御,挑了挑眉:「家主大人有讓你去族庫里挑一件趁手的感興趣的咒具了嗎?」
禪院晴御表情一空,隨後眉頭微皺,冥思苦想了起來。
……啊,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來著,不過好像還是好久之前的早餐時間,自己只是草草點頭,根本沒去細想對方說的什麼話。
現在想起來,是讓自己去挑咒具嗎。
她抬頭,平靜的對著禪院西原陳述著:「讓了,不過我沒搭理他。」
「……這、這樣啊……」禪院西原笑容一僵,下一刻輕咳一聲,無奈開口,「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增加關於武器的對戰訓練?」
武器?禪院晴御單眉挑起,略微提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