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一字一句的說著:
「禪院一野,還記得,兩年前我去接一個後輩入學時的地址嗎。」
禪院一野稍微思索了一下,應是。
禪院晴御緩緩閉上了雙眼,臉上的笑容盡數消失,靠在椅背上,強行壓下心頭強烈的不安感,低聲道:
「就去那裡。」
*
站在街區上,禪院晴御看著眼前的霧氣,瞳仁收縮著,一股微弱到幾乎沒有的血腥氣在她鼻腔內轉動著。
下一刻,她的面色猛地發狠,毫不猶豫的一個衝刺,順著旁邊高聳的圍牆一下就翻到了夏油家的庭院之中。
在落下的一瞬間,比門外濃重百倍的血腥氣剎那間順著空氣襲上她的面門,連帶著右手上的景也因為這股血氣而瞬間變得活躍起來。
在她摸入庭院的那一瞬,視野中入目的就是大開的房門,在那房門之中,沒有禪院晴御想像中的血泊中的人影,只是兩個站在窗後,拿著一張紙端詳著一臉複雜的夫妻。
幾乎是瞬間,禪院晴御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隨手按了按眉心,她懊惱自己居然會認為夏油會做出這樣不理智的行為。
看著那安然立於房子內的女人,原本預備好的記憶中,那柔美的臉仿佛還在禪院晴御面前,對著後者柔聲邀請。她搖了搖頭,此時的景也探入房間,查看著這對夫妻手上的信件。
上面的文字通過景無孔不入的視線,導入禪院晴御的腦海中,她愕然不已。
上面,赫然是一張告別信。
傑在上面聲稱將會出國遠學,未來幾年都不會回到家中。
在禪院晴御愕然的時候,比起庭院內的血腥氣,重上百倍的味道隔牆傳來,她原本茫然的瞳仁瞬間變得瑞麗無比,迅速轉過頭去——!
兩步化作一步,靈巧無比的攀過牆壁,禪院晴御單腳踩在牆上,直接躍下!
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赫然是面無表情的夏油傑。
那張熟悉的臉龐此刻臉頰染血,平靜的瞳仁在撞上禪院晴御的注視的同時,微不可察的顫了顫。
站在原地的女人眼角微微抽動著,那雙墨綠色的雙眼從未睜得如此大,望著眼前的仿佛從屠宰場回到人間的夏油傑,呼吸都頃刻間急促了起來。
短靴踏在地面上,略帶凌亂的快步踉蹌靠近對方,卻只得到一個後退的動作,這動作也讓她迅速停住了腳步。
她從不會做出讓旁人感到不適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