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縷晨風吹入,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臉色呆滯的看著面前黑眼圈厚重的三個後輩。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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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被叫了半夜沒叫醒的這件事,禪院晴御心虛的摸了摸臉。
那時候估計我還在另一個世界上課呢……
穿戴整齊的她雙手抱胸,看著臥室內的幾個改造人屍體,看著幾人無知無覺的死狀,幾乎在瞬間她就明白了罪魁禍首是誰。
摸了摸左手上的黑色手鐲,她默不作聲。
蹲下來,雙眼定定的看著地面上的咒力殘穢,雖然大部分都是自己的術式的味道,只不過在其中還是能感受到無比強烈的恐懼情緒的。
……用得著嚇成這樣嗎?我到底幹了什麼?
禪院晴御茫然的摸了摸臉,垂眸看向自己的右臂,上面斑駁的黑色紋路半永久的待在了那裡,熟悉的繃斷般疼痛感現在於她而言已經能夠很好的承受了。
這種在夢裡獨一無二會感受到的痛感……難不成其實無比疼痛?
因為自己感受不到疼痛,所以已經痛到可以超越自己夢境束縛了,才會成為唯一一種能感受到的痛感??
她墨綠色的雙眼閃過一抹狐疑的神色,摸了摸地面上那殘留的景。
不怪她這麼想,只是地面上的景雖然有了攻擊的形態,可是床上的那些殘穢卻無比正常,簡直和常年呆在自己身上安分的那些術式沒什麼兩樣。
她轉頭看向身後唯一可能當作實驗體的三位後輩,摸了摸鼻子,在後者茫然的疑問下還是收回了目光。
算了吧,太畜生了,下次找五條那傢伙試試吧。
五條悟:??
「……這麼說,你們昨晚也遇到了改造人嗎。」禪院晴御站起身來,她單手放在腰上,沉靜的看著身後的三人,加茂憲紀頷首,臉上帶著凝重的神情:
「是的,和您在房間裡解決的這些是同樣的人類。」
禪院晴御聽到對方口中的「解決」二字臉上的表情微微抽動了一下。
說實話,關於昨晚的行為她真的是絲毫不知情,這麼多年來自己也剛剛知道,原來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這個世界的身體會「夢遊」。
她臉色怪異的看向身邊破碎的窗子,說實話,她現在懷疑這破壞都是夢裡的自己做的。
看著眼前後輩尊敬的目光,一股心虛感出現在禪院晴御的內心。